到了屋內,師徒二人又是一番寒暄,雲老頭得知了虞朵的近況,曉得她將那鍛體功法練到了大成,嘴角更是壓都壓不住。
虞朵見賀履柏後頭站著,連忙給兩邊介紹,一番招呼完,她說起宗門裡發生的事情。
提起這些,雲老頭就怒了起來,“盧新那老小子,偷那塔石也不知會我一聲,好歹我也能給他掃個尾,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啊!”
虞朵一愣,“難道說師父真偷了那戮天塔塔石?”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賀履柏,“你當時說,殊邈真人和華翰道君是因為要求追查一個案件所以被禁足的,是什麼案件?”
賀履柏看了眼雲老頭意味深長的眼色,有些尷尬道,“其實這件事也同你師父盧新有關,他取塔石被當場發現,宗主勒令他交還塔石,可從輕發落,誰料他抵死不從,反倒同在場的我師父和殊邈真人提了幾個名字。”
虞朵疑惑地看著他,“名字?”
賀履柏點了點頭,“沒錯,這名字中就有我二師兄荊間桐,還有殊邈真人的大弟子翁正奇兩人。他們二人俱是同年失蹤的,魂燈俱滅,當年說是這二人一同出去歷練,隕落後大家猜測想是碰見了什麼危險,故而連求救訊號都不曾發出,便丟了性命。”
虞朵略想了想,只怕盧新當真是查出了些東西,故而才會如此舉動,“如此說來,的確可疑,要求追查也無可厚非。後來呢?我師父拿走了塔石如何脫身的?那塔石究竟是何物?”
賀履柏嘆了口氣,“盧長老脫身的具體法子也不太清楚,似乎同宗內本就有的陣法有關係。至於塔石,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就連我師父也不甚明瞭,不過宗主應該十分清楚,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塔石被拿走而震怒了。”
看來一切干係全在宗主身上了。
虞朵尚還沒有頭緒,那邊賀履柏卻忽然出聲道,“萱姨,可否請你救救我師父,他身中奇毒,日漸虛弱,我這幾日用我們獨有的方法聯絡師父,已經收不到他的回應了,我擔心他已遭遇不測!”
他面色焦急,顯然是已經忍了許久的了。
施玉萱奇怪道,“你師父華翰道君不是禁足了而已嗎?緣何又中了毒這麼嚴重,莫非還有人敢暗害他?”
賀履柏沉痛道,“我不知曉是誰,但禁足後,我還一直能和師父聯絡上,直到前段時日,師父說身體略有不適,後來隔了幾天告知我,他懷疑自己可能中毒了,起初他還說自己想辦法祛毒,讓我查一查峰里人員情況。誰知這幾日,他竟然連訊息也不曾傳出了,我擔心……”
雲老頭咳嗽了一聲道,“就算玉萱想幫忙,前提也是能見到華翰道君,你這個親傳弟子都見不到師父,我們就更別提了,不如直接告知宗主,擺在明面上,難不成他還能不請人給你師父看診不成?”
賀履柏臉色難堪道,“可我這段時日調查了許多,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他們都跟天乾峰的人有過聯絡,我懷疑宗主他……”
雲老頭啐了一口罵道,“這宗門上下一片烏糟,真真噁心人!”
虞朵聽了賀履柏那半句,心裡暗道,想不到強勢霸道的華翰道君,竟然有一日也會遭了人暗算,還有極大可能是他那宗主師弟,世事難料啊!
她剛一感嘆完,當即想到了當年同他立下一年之約的事情,她掐指算了算,這一年眨眼就快要過去了,只怕這會兒她就算透過了劍陣,也見不到華翰道君了。
等等,一年之約?
虞朵心裡有了主意,她拉著賀履柏道,“我倒有一個法子,興許能見到華翰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