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凱說了該說的,接著便假惺惺的向培風賠罪,給足了師父師孃臺階。
話已至此,便沒什麼好說的。
林浩安置培風在別院住下,另吩咐侍女伺候著。
秦興業又和眾弟子寒暄一番,便見著了林初陽。
一大一小二人大眼瞪小眼,還是林初陽先說話,“你是秦青業大溼兄嗎?”
秦興業點點頭,心中微有波瀾。
“哦,三鍋說你沒事,現在果真沒事。”
說到了洪易,大師兄猛地拍了下大腿,“我說總好像少了什麼,怎麼把小師弟給忘了,真該死。”
沒想到林初陽卻不樂意了,撅著嘴道:“我才是小師弟,三鍋是三師弟。”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秦興業抱起來就親了一口。
卻不想被林初陽給嫌棄了,“扎人,疼。”
摸了摸一臉剛刮的胡茬子,大個訕訕的放下林初陽,朝身後的一眾婆子們問道:“怎麼不見宋師弟和林師妹?”
一年長的婆子便上前一步道:“回大爺,三爺下山辦差去了,小姐和海棠姑娘去了天玄宮,按說也該回來了。”
秦興業聽得一頭霧水,再問下去,婆子們也不清楚,於是便尋到周元凱住處。
這一問,可就出事了。
“我說老二,你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地也不勸勸,雙屬性的丹境修士啊,咱大陸多少年沒出過了?”
說的尤不解氣,又道,“小師妹長得這麼俊,對方的企圖又如此明顯,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周元凱忍不住說道:“什麼包子狗的,是小師妹自己要去的,師父師孃也是同意了的,就連三師弟也贊同,我怎勸?”
大個聞言愣住了,換他他也不敢勸啊,怎麼辦?
“不成,我得找師父師孃去,小師妹本該回來的,可現在連個影都沒,若是被人家扣下了可怎麼得了,老三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非得把天都給掀了不可。”
說著,就氣鼓鼓的往後山走去。
周元凱心頭也是一緊,怎把這茬忘了。
秦興業不顧林浩他們休息了沒,直接推開侍女阻攔的手,嚷嚷道:“師父,師孃,弟子有事請見。”
林浩正教林初陽背《丹經》,聽他這麼一喊,就到書房見他。
“師父,您不該讓小師妹去什麼天玄宮啊,眼下已經過了半年之期,事不宜遲,咱得接她回來。”
林浩眉頭一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自家丫頭也是個倔脾氣,既然說了鍾情於老三,就斷不會屈從天玄宮,這萬一雙方僵持起來,可如何是好?
這是最壞的情況了。
老三的脾氣他就更瞭解了,若是回來後不見丫頭,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如此一想,還就真不如不讓她去的好。
現在老大說要接人,怎麼個接法也有講究,就問他,“你有什麼打算?”
秦興業脖子一擰,說道:“咱不是有碎星殿石大人的身份牌嗎,若是對方不放人,就把牌子亮出來,天玄宮勢大不假,可也不敢和碎星殿對著幹吧?”
林浩一琢磨,可行。
便叫人把老二找了來,又把餘詩韻也叫了來,丹陽有頭有臉的也就這些人了。
“這是老大的意思,你們怎麼看?”
周元凱說道,“弟子贊同,不過還是弟子去的好,起碼不會把事情搞的更復雜。”
林浩點點頭,明白老二的意思。
秦興業卻不明就裡,難道自己去了事情就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