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於某再次誠邀姑娘來我天玄宮做客,不說婚事,只為了姑娘的傷,相信在天玄宮會好的更快。”
於秋柳已變了策略。
皇甫彰見他將婚事拋到一邊,便知是打起了循序漸進的感情牌,耐不住性子插嘴道:“我地藏府雖沒有宋丹師這般奇才,卻也不遑多讓,起碼比天玄宮更擅長療傷,還請林姑娘三思。”
見二人又槓上,林浩幾次想插嘴,卻又怎麼都插不上。
秦壽雙手抱胸在旁,也沒有相勸的意思。
“皇甫兄,這就沒意思了。”於秋柳擠了擠眉頭,語氣不似以前從容。
“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就是直,有沒有意思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疇。”皇甫彰仰著下巴,嘴角撇過一抹譏笑。
於秋柳跟著冷哼一聲,“都說酒壯慫人膽,秦壽兄,你這趟果真沒白來。”
皇甫彰還在有恃無恐,秦壽就接話道:“於兄說笑了,我師兄脾氣向來如此。還有,秦某人不是酒,酒能助興、能提神,但秦某人只會掃興、會要人命。”
於秋柳從話中聽出了濃濃殺氣,卻並未動怒,只淡淡道:“上次這麼說的人,已經投胎了兩次。”
“秦謀也想投胎,還請於兄成全!”
“某也想投胎,請於兄成全!”
師兄弟二人一起朝於秋柳叫板,場面鬧大了。
“三位,這剛趕走了妖獸,怎地自己人又鬧了起來,有話好好說。”林浩硬著頭皮打著圓場。
奈何,三人沒一個聽他的,氣氛愈發沉悶,這是暴雨前的寧靜。
這時,一聲嬌喝傳來,“雪兒,你不去修養還杵在這幹嘛,萬一落下什麼隱患可怎麼得了?”
卻是餘詩韻來了。
她一開口,於秋柳三人間詭異的氣氛立時就散了。
林初雪的身體,自不能當兒戲。
“林姑娘身體重要,於某不與你們計較,待以後再比過。”
“隨時奉陪!”
於秋柳陰沉著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不再回應。
林浩頭痛的將三人安頓好,顧不上女兒到底傷的如何,便又忙著處理起宗門事務來。
“老二,那些靈晶咱們就不爭了,讓他們分了吧。”
周元凱道了聲‘是’。
“那些獸皮、獸筋及瘦肉平分,咱不佔他們便宜。”
“是,師父。”
“還有,撿些極品丹藥挨家送些過去,人家捨命幫咱的恩情不能忘,這些就算是利息吧。”
“弟子明白。”
林浩捋了幾下鬍鬚,又想起些瑣事,吩咐道:“那些受傷的要適當給些補償,戰死的要統計出來,不管如何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不然下次誰還來幫咱!”
“弟子省得。”
周元凱辦事,林浩是放心的,故而交代完一眾大小事宜後,就回了後山,終究要當面問過林初雪的傷勢,才放心。
小四守在門外,尾巴不時拍打地面,百無聊賴的模樣讓林浩的心跟著開朗不少。
經過身旁,便隨手丟了幾枚三階丹藥過去,小四張口接住,咂吧著嘴嚥了下去。
“又壯了。”
說完,他便敲門而入。
這還是第一次來洪易的新煉丹房,剛踏進門就覺清醒不少,渾身疲憊一掃而空,因瑣事煩惱引起的燥熱情緒,居然快速安寧下來。
打量一番,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弟子見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