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上前拍拍他肩膀,“你還年輕,待多準備幾年重頭來過,咱不急。”
餘詩韻幫他捋了捋額前的幾絲碎髮,安慰道:“太早破境不好,潛能還都沒發覺出來呢,雪兒不是前陣子才煉體麼!”
大師兄照例把他拍了個趔趄,“你行的,一定行的。”
小丫頭就站在小四身邊,手裡提著個布袋,“我這裡還有些靈晶,用不到。”
洪易眯了眯眼,有些靦腆的笑了,一口細緻的白牙很耀眼。
丹陽宗封山早已不是秘密,都知道宋丹師要一舉破入丹境。
在外人看來,師父做徒弟的考題,還不是罐裡逮王八,十拿九穩的事,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可不曾想,這‘早晚’的有些長,足足四十多日才開山門。
可那劫雲卻沒來,丹陽宗的麒麟兒,破境失敗了!
這可是新鮮事。
若放在別人身上,失敗了正常,成功了才是新鮮事,但放在一路走來都是星光繚繞的宋丹師身上,就是奇聞了。
不止是瞭解洪易的劉命和華生他們難以理解,就連其他各宗門的人,也都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更有甚者,居然懷疑起洪易助人破丹境的能力來。
理由也很直觀,一個自己破境都失敗了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幫別人破境?
那些在他‘幫助’下破入丹境之人,又怎知不是破境人本身就天資絕佳呢?
有人說到了惠仁堂的羅雲裳,那個煉丹才女,她的天資就不差,哪怕獨自破境也有極大機率成功。
人就是這麼怪,原本上趕著來求協助破境的各宗各派,居然統一口徑詆譭起洪易來,好像越把洪易扁的一文不值,越能體現他們有遠見一樣。
“這幫混蛋,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以為這樣大家就又處在同一起跑線,幼稚!”
劉命難得爆了句粗口。
“嘿,自欺欺人罷了,看吧,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像孫子一樣排著隊,苦著喊著讓人家收下晶幣呢。”
華生也一臉不屑,這種人的行徑,他看不慣。
外來者的反常狀態,讓侯德勝他們心中一緊。
丹陽宗,或者說洪易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沒有洪易,他們這個剛興起的集市哪裡還能存在得下去,不用別人趕,早晚都得散夥。
為此,侯德勝緊急召集那些管事的一同商議對策,其中就包含搶奪丹藥的灰衣一夥和黑衣一夥。
最終得出結論,“凡詆譭丹陽宗之人,盡皆趕出平安鎮!”
決定一出,執法隊便行動起來。
那些冷嘲熱諷,說得唾沫子橫飛自以為是的所謂‘我早知道’的那些人,紛紛被身著雷擊丹爐標誌的人叉了出去。
就是叉出去的,不論身份,不論修為。
那些人起初還色厲內苒的放幾句狠話,說什麼丹陽宗要不行了,還勸侯德勝他們認清局勢,好自為之。
但當越來越多的人被叉出去後,餘者就逐漸換了張嘴臉,開始數落起外面那些人的不是來。
說什麼他們見不得丹陽宗好,心思陰暗,蠅營狗苟。
又說他們自私自利,專司投機取巧,最喜不勞而獲等等。
華生冷笑,“看,這就是醜陋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