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霜應道。
“這位公子請跟我來。”寒霜對著葉流光道。
“寒霜姑娘請。”
葉流光站起身,微微俯身,示意寒霜先走。
一陣眩暈襲來,眼前一黑,葉流光終究挺不住昏了過去。
“公子!”寒霜驚呼。
葉流光閉上眼的最後一刻,看到宗雲風朝他走來,他只看到宗雲風晃蕩的鎧甲衣擺。
“怎麼回事?”宗雲風站在葉流光身旁,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葉流光,他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你給他下毒了?”
“將軍說什麼呢!”寒霜嘟嘴跺腳,盡顯小女兒風範。
隨即,她在葉流光身邊蹲下,抬起他的一隻手腕,細細地診起脈來。
“嗯......”寒霜皺眉,“寒氣入體,感像是染了風寒。”
“嗯?不對。”她又迅速否定了自己,“不是風寒,是......毒!”
“毒?”宗雲風疑惑。
“對,就是毒,只不過這種毒隱藏很深,症狀看起來像是風寒而已。”寒霜緩慢站起,點點頭沉思道。
“什麼毒?”
寒霜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等我回去翻翻醫書。”
宗雲風敲敲寒霜的腦袋,“小寒霜啊小寒霜,你這業務能力不過關啊。”
寒霜臉色一紅,低低道,“知道了將軍。”
“行了,把人帶下去吧。”
“好嘞。”
寒霜蹲下來雙手掐住葉流光腰的兩側,使勁往上一提,將葉流光整個人抗在肩上走出了營帳。
空蕩蕩的營帳裡,只剩下宗雲風一人。
她重新走上自己的位置,翻動書頁,裡面夾雜著一封來信。
宗雲風再一次開啟,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
夫人病危,速歸。
紙張被一點點攥住,片刻,被攥成一團。
宗雲風神色凝重,喊道,“來人!”
“將軍!”士兵迅速跑來。
“傳令下去,在此地修整一天,明日即刻啟程回京。”
“是!”士兵遲疑地問,“那些戰俘還是按照以前那樣處置嗎?”
“嗯。”
“遵命!”
士兵退出營帳,遠遠地傳來他呼喊的聲音,“將軍有令,今日修整,明日回程,戰俘坑殺!”
夜晚,隔壁營帳,寒霜將葉流光安排在了與宗雲風的主營帳相隔不足二十米的隔壁。
葉流光已經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寒霜正在給他煎藥。
“咳咳。”
他輕咳幾聲,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耗盡一般,連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紅。
他咳嗽著從床上坐起身子,看著寒霜背對著他的忙碌身影說道,“多謝寒霜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