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混跡官場數十載年的老江湖,他如何不知杜豪話說的好聽,貌似還是為他考慮。
實際上卻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在於敲詐更多好處。
但偏偏這前戲又鋪墊的如此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這欲擒故縱說場面話的功夫,讓藍星州這做慣了指鹿為馬的一州刺史也是直呼內行自嘆不如。
想到這些,藍星州此刻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杜豪見那藍星州那陰晴不定的表情,心下更是得意。
“哼哼,老小子,官話大話冠冕堂皇的鬼話,以前沒少給人塞吧?這次讓你自己品嚐下箇中滋味就受不住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回你藍星州不但要乖乖的給我吃下這些表面漂亮無比內裡噁心到讓人自閉話,更要給我結結實實的吐出一些真金白銀來!哈哈哈......”
講真,其實完全不能怪杜豪此刻心理陰暗,實在是以藍家為首的三大世家平日裡太過欺負老實人。
而且光欺負欺負也就算了,這三大世家還特麼喜歡又當又立,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做完缺德事後,再給你整一波宣傳攻勢,各種有的沒的場面話全都用上,把自己裱的像個高尚無比的聖人,同時還不忘給受害人潑髒水讓其快速社死。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些被欺負受害者的都是天生活該呢。
杜豪先前含冤入獄,明明是那雷無水在員額監察官的考試中競爭不過,有意栽贓陷害、打擊報復。
卻硬被說成杜豪貪贓妄法咎由自取!
在世家強大的輿論宣傳能力下,直讓人百口莫辯、是非顛倒、一世的清譽毀於一旦。
杜豪的父母也正是因為不甘含冤受辱、悲憤難當,才雙雙自盡!
一想到這些過往恩怨,杜豪心裡便湧起鑽心的疼痛和山崩海嘯一般的仇恨。
恨在心裡口難開,只能藉著現成的機會,狠狠的開刷這些草菅人命、汙人清白如家常便飯的世家大佬們一把!
“朱大人,您看我們這個事到底該怎麼解?”
藍星州知道此刻杜豪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自己根本無從下手談判。
只能硬著頭皮,等待對方的獅子大開口。
杜豪卻是依舊笑意盈盈,不緊不慢的說道:“天下大道三千,非人力所可違!”
“戰鬥賭約承襲久遠、蘊含天道,我等凡人豈可違背?家主,非是朱某不給你面子,而是在下實在不敢做那有違天道之事呀!”
“還請家主體諒在下的苦衷,督導藍宏吉大人踐行賭約!”
說罷,杜豪眯著雙眼笑顏如菊花的盯著藍宏吉,直盯的後者頭皮發麻、臉色變綠。
藍星州此刻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了。
講真,即使再深厚的城府,碰到杜豪這般不依不饒、窮追猛打,也是完全繃不住。
杜豪見狀冷冷憋了一眼藍星州,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家主,您的的臉色為何忽然變得這麼難看?難道是對朱某有所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