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敢爾!”藍家家主、藍昌吉的父親藍立堂站在處州城藍家府邸內,看著掛在空中的天羅視界所展現的血腥畫面,一口老血當場就飆了出來。
“哪裡來的狗賊,連殺我二子,定要將你們抽筋扒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一字一泣血!血淚相和流!
縉城!
傅蒼天提著人頭,帶著杜豪,御劍巡戈在高空。
此時尚未到正午,金紅色的太陽掛在東半天,也給整個縉城塗抹上了一層金紅彩妝,讓這個方圓上百里的城市,彷彿沐浴在沖天的烈焰之中。
千萬縉城眾生,此時的心也被傅蒼天和杜豪的瘋狂殺戮撩撥的如同烈焰般火熱。
“縉城的鄉親們,藍昌吉已死,官倉大開,富戶無守,有膽的跟著我一起,搬空官倉裡的資源,瓜分富戶的家產,搶完世家富戶的小老婆!反了他孃的這個狗皇朝!”
傅蒼天的雄渾聲音,在深厚靈力加持下,一遍又一遍在天空中響起,傳遍縉城每個角落。
話語雖然粗鄙,卻若黃鐘大呂,直透人心,撩撥起人性中那縷最原始的慾望。
在這個九成以上的人沒有任何資產,六成以上男性終生打著光棍,大部分人從出生開始便註定當一輩子賤民的世界,劫富濟貧永遠是最能鼓動人心的話語。
“幹吧,藍昌吉都死了,官府剩下的殘兵敗將,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地方了!”
“兩位英雄已經為我們創造瞭如此優越的環境,如若我們還沒有膽量站出來,那就證明我們只配當一輩子賤民!”
“格老子的,勞資當了四十多年光棍,青梅竹馬的姑娘二十年前被城裡的富戶強娶成小老婆,是該算一算這筆賬的時候了,我要親手拿回丟失了二十年的幸福,順便向仇人要點利息!”
“幹吧,幹吧,這個人間已經爛透,唯有血與火才能將其重新洗滌!”
暴動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只是過了短短的一刻鐘,縉城的千萬眾生,就像昨日溪頭鎮的眾生那樣,呼嘯雲聚,義旗高舉!
傅蒼天十分滿意這樣的效果,縉城居民的暴動熱情,似乎比溪頭鎮的眾生還要高上數倍。
杜豪則是滿臉驚愕的看著腳下的這座城市所發生的一宗宗魔幻景象。
上千名執戟府不良人,瞬間便被暴怒的人群湮沒,這意味著這座城市維繫皇朝秩序的最後力量也已經不復存在!
沒有了國家暴力機器的束縛,暴動的人潮完全化身成為洪水猛獸,在傅蒼天和杜豪推動成立的互助會的組織下,如滔滔江潮,席捲城中官倉富戶無數。
錢糧、資源、天材地寶、小老婆、一切的一切,只是半個時辰之內便被瓜分完畢......
一個時辰後,當殺往溪頭鎮的三大世族聯合剿殺部隊,在從天羅視界得知縉城的騷亂情況,第一時間長途跋涉四千裡趕到時,卻發現自己再次撲了空。
傅蒼天和杜豪不出意外的早已離開了縉城。
縉城的縣衙和上萬富戶的宅院,除了殘垣斷壁和無數屍體,一根汗毛也沒有留下。
藍昌吉死不瞑目的頭顱,還掛在縣衙正門上頭,隨風搖曳,彷彿在嘲笑著三大世家的無能!
聯合剿殺部隊的首領,鍾家長老鍾玉鳴,此刻幾乎要狂暴到癲狂,堂堂世家嫡系子弟,被當成猴子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戲耍,擱誰都受不了。
“傅蒼天,杜豪,我一定要抓住你們,無論天涯海角,一定!”鍾玉明痛苦沉默良久後,爆發出的呼喊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