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翠忙端來溫水，用巾布打溼擰乾，遞了過去。
“少爺。”
謝雲書伸手接過，將溫熱的巾布蓋在臉上，這會兒冰涼褪去，整個腦袋裡清醒了一些。
“我沒事。”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沒有了謝沉，她又不是不能活，就當被狗咬了。
謝雲書這樣告訴自己，將巾布拿下，抬頭看向身旁的丫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喜翠眼睛一動，埋下了頭，喏喏的道：“少爺走的第二天，這聖旨就下了。”
果然，他不是不知道的。
謝雲書嘴角勾起自嘲，將巾布扔進銅盆裡，“今兒我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過年。”
喜翠應了一聲，抬腳往外走，打算去將廚房的那隻雞殺了。
謝雲書臉上的情緒散去，整個人有些呆滯。
“少爺。”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喜翠一把掀起簾子，“少爺，夫人來了。”
謝雲書神色一怔：“我娘來了？”
她反應過來，連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
宋氏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兒子身上，加快腳步來到兒子跟前，擔憂的問道，“雲書，你怎麼了？”
她看著兒子眼裡還未褪去的紅，心裡揪起，“你可是在生你爹的氣？”
生謝常青的氣？
如果不是謝沉願意的，謝常青又能如何？
謝雲書想通這些，看著母親眼裡的擔心，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少爺，”喜翠又撩起簾子走了進來。
謝雲書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