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書沒有想到這麼晚了謝沉竟然來了。
還正好解了她這一次的困局。
可她很快又想起,這謝沉是個斷袖,上次強吻過她,現在深夜造訪,還是在她醉酒之時,莫不是他想乘人之危?
想到這裡,謝雲書全身汗毛豎起,心裡戒備了起來。
只是好一會都沒有動靜。
謝雲書心裡有些犯嘀咕,腦袋裡漸漸清醒,想著現在要不要醒過來算了,謝沉又不是錢知縣,她在他面前裝什麼?
可她又想起上次她不也很清醒嗎?還不是被謝沉佔了便宜。
現在她睡著,他還沒動手,要是她醒了,他動手怎麼辦?
在她心裡糾結掙扎之時,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了扯,謝雲書身子繃緊,眼皮子動了動,正打算醒來,他又不動了。
一直沒有動靜,謝雲書心裡突突直跳,眼角眯開了一道縫,正好瞅到坐在不遠處,身姿毓秀挺拔的人,只見他坐的筆直規矩,臉上一如既往沒什麼情緒,活脫脫的棺材臉。
看來他也不是她想得的那般不堪。
那上次對她動嘴是因為喝醉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酒後亂性嗎?
謝雲書該慶幸這次謝沉還是清醒的。
思緒浮浮沉沉間,睏意襲來,她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屋裡沒有謝沉的影子,想來應該是回隔壁屋歇著去了。
昨晚是她這幾天以來睡的唯一一次好覺,心情自然也不差。
謝雲書用完早膳,便找到了錢寧。
“錢知縣,這悍匪的事情……”
“下官也正打算為這個事去找大人呢。”
錢寧將謝雲書請到上位坐下,讓下人奉茶。
“大人有所不知,雖然這悍匪著實可恨,可在下官的管理下,他們並沒有騷擾到百姓。”
謝雲書有些訝異,隨即說道:“錢知縣治理有方,是百姓之福。”
錢寧將茶蠱擱在邊上,拱了拱手:“大人謬讚了。”
謝雲書接著問道:“那不知道錢知縣打算如何協助本官剿匪?”
“這……”
錢寧有些猶豫,開口說道:“其實他們也只是圖錢財,給他們足夠的銀子,他們也就不會騷擾到百姓了,何必大動干戈?”
謝雲書挑了挑眉,沒有想到這鎮江的地方父母官竟然會為了悍匪說話,這好像跟她想的不大一樣。
她垂下眼端起茶蠱徐徐吹著氣,然後抿了口。
“可這銀子又是從哪來?”
錢寧怔了一下,隨即他笑了笑:“大人不是心裡有底嗎?這每年鎮江的稅收就能養這些悍匪,不瞞大人說,自從這些悍匪安分了,這方圓數十里的百姓日子都是過得豐實安足,若是百姓遇到個什麼事,他們還能幫忙出出頭,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謝雲書嘴角抽了抽,這話怎麼就聽著跟以前錦衣衛收保護費一樣?
她將茶蠱擱下,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鎮江的稅銀是要入我朝的國庫的,皇上派下官來正是為了處理此事,還請錢知縣將這些悍匪的藏身之處告知,本官也好想想對策,看看怎麼能同錢知縣一起將這些悍匪一網打盡!”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