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武玲瓏剛剛躺下,滿嬤嬤就滿臉喜色的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娘娘,長公主來看您了。”
武玲瓏立刻從床上坐起身,激動的道:“你說誰來了?”
“是長公主。”滿嬤嬤來到床前,將她攙扶下床,給她穿上衣服。
武玲瓏疾步匆匆的就出去了。
“人呢?”
武玲瓏沒看到謝圓圓的人影有些心慌。
“娘娘別慌,素鴛已經去迎了。”
滿嬤嬤往外看了一眼,笑著道,“這不是來了嗎?”
武玲瓏順著滿嬤嬤的視線往外瞧去,看到素鴛領著一個戴著帷帽的姑娘進來了。
“娘娘,長公主來了。”
素鴛退到一旁。
謝圓圓俯身行了一禮:“見過皇嬸。”
武玲瓏愣了一愣,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看著眼前舉止端莊的小姑娘有些陌生,她張了張嘴,“圓圓,你這是做什麼?”
滿嬤嬤也感到挺驚訝的,“長公主,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見外。”
謝圓圓沒有站起身,而是很平靜的說道,“這是該有的禮數。”
武玲瓏趕忙去把孩子給拉了起來。
“圓圓在皇嬸這裡,不用講什麼禮數。”
她握著孩子的手,眼睛已經紅了,看著孩子戴著帷帽,她伸手就要去揭,謝圓圓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
武玲瓏看著她這個舉動,有些疑惑:“圓圓,你這是怎麼了?”
“圓圓的臉不好看,怕嚇著皇嬸。”
孩子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哽咽,聽得武玲瓏心裡一陣揪起,有些慌了,“你的臉怎麼了?”
謝圓圓垂下頭,低低的道,“沒什麼,就是有點醜。”
“圓圓怎麼會醜,圓圓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來,讓皇嬸看看!”
武玲瓏根本沒去想孩子說的醜是什麼意思,等到帷帽揭開的那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武玲瓏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孩子,臉上傷疤縱橫,根本看不出一點完好的地方,哪裡還有過去嬌俏可人的樣子,除了那雙眼睛,像極了她的圓圓,可這雙眼裡再也沒有往日的明媚活潑,有的只是躲閃和傷痛,以及恐懼。
謝圓圓忙把帽子搶了回來,重新戴在了頭上,轉身就往外跑。
武玲瓏反應過來,立刻追了出去。
“圓圓,你回來……”
“娘娘!”
一聲驚呼從後面響起,謝圓圓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到了皇嬸摔在了地上,她連忙又跑了回去,將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滿嬤嬤和素鴛也趕來了。
“娘娘,有沒有傷到哪裡?”
武玲瓏一把抓住謝圓圓的手,急切的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
謝圓圓想逃,可是她的手被抓得緊緊的,怎麼都抽不出來,武玲瓏紅著眼睛逼問道:“圓圓你說話,到底怎麼弄的?你告訴皇嬸,到底是誰把你的臉弄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長公主,你快跟娘娘說,您的臉到底是怎麼弄的?”
滿嬤嬤也跟著急了。
“皇嬸,您就別問了。”
謝圓圓垂下了頭,“圓圓不想再提那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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