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又如何?那個女人就是想我死,只有我死了,武家才能安穩,那謝沉的兒子才能坐上那把龍椅!”
小內侍心裡一驚,趕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害怕是四處張望,見周圍安靜,這才鬆了口氣,放下手,壓低聲音道:“我的祖宗哎,這話若是讓人聽到,又是麻煩了,殿下畢竟是皇上的長子,皇上不會不顧及父子……”
“父皇現在心裡只有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我這個兒子!”
慕容浩目光陰冷,心裡鬱氣堆積,想到這幾天的窩囊,他就很難釋懷。
“武家是什麼居心?父皇怎麼會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心智,這幾天我每天都是天還沒亮就去給那個女人請安磕頭,若不是父皇默許了,那個女人怎麼敢為難與我?”
“這也是沒有辦法,這些年來武貴妃獨寵後宮,皇上待貴妃幾年如一日,為今之計殿下應該好好與貴妃……”
“殿下,沈太傅來了。”
慕容浩幾乎是立刻起身,帶動的傷口扯開,疼的齜牙咧嘴。
“殿下,您小心一些!”
“小順子,快,快去請太傅進來!”
小順子將主子扶到軟塌上坐下,便拉開門出去。
不過一會,沈壽山便從外面進來了。
“外祖父!”
“哎喲喂,我的孫兒,你這是又怎麼了?”
沈壽山趕忙來到榻前,檢視外孫腿上的傷,心疼的老淚縱橫,“這是誰這麼狠心?怎麼凍成這樣了?”
這會兒屋裡燒上了碳,並沒有多冷,外孫傷的地方一看就是長時間跪地所致,能讓外孫跪地磕頭的想來只有當今的聖上,他外孫的親爹了。
“外祖父,可找到那個女人的把柄了?”
沈壽山擦了擦眼睛,點點頭:“你不必擔心,外祖父自有分寸。”
“父皇對她寵愛有加,只怕一般的罪名扳不倒她。”
慕容浩可不傻,他的母親生下龍子有功,到如今也只是一個區區的貴人,那個女人那日差點杖殺了母親,可父皇沒有任何責怪,依舊日日宿在那個女人的寢宮裡,還讓他去給這個女人請安磕頭。
“殿下這話說的是,這武貴妃是陛下還是世子之時,就與之成親了,這其中的情分自然不是一般的,想要扳倒她,除非武貴妃犯的事是陛下不能忍受的。”
“父皇不能忍受?”
慕容浩有些不解,若有所思:“那謝沉也算是武家的半個人,他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武家肯定也有造反之心,不如……”
“謝沉如今還不到得罪他的時候,武家造反,陛下未必會真的舍掉那個女人!”
慕容浩下頜繃緊:“那依外祖父的意思,如何才能讓父皇發落那個女人?”
“浩兒,你年紀小,不能理解男人最不能忍受的痛處。”
沈壽山捋著鬍鬚,瞥了孫兒一眼,眼裡泛過精光,說道:“在這武貴妃進宮之前,失蹤過一段日子,武家那時在洛邑四處找人,洛邑百姓皆有耳聞,你說要找這個女人的把柄,外祖父正好想起了這事,就買通了在武家做事的下人,打聽到了一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