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回來的時候，武玲瓏其實已經醒了。
她是等到他出去了，才從床上坐起身來，看到桌上的早飯，心頭微微一動，還是下地梳洗，趁熱給吃了。
昨天晚上鬧得很，可現在外面已經平靜了下來，依舊還是那熟悉的腳步聲，還有隱隱的說話聲和笑聲。
想來應該沒事了。
不知道元寒現在怎麼樣了。
武玲瓏將碗放下，心裡始終沉甸甸的，很想再去看看，可是她也知道，她靠近不了他。
這時，簾子那裡傳來聲響。
武玲瓏抬頭望去，看到了許牧進來了，她微微一愣：“你回來了。”
“嗯。”
許牧在她面前停下，眸色深深沉沉的盯著她。
武玲瓏被他這樣的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挪開了視線，抬手摸了摸臉，“我臉上是有什麼嗎？”
“玲瓏。”
男人的嗓音啞然晦澀，帶著深深的沉重。
武玲瓏聽出了異樣，抬頭看他：“你這是怎麼了？”
“我……”
許牧看著眼前白淨柔軟的臉蛋，又對上這雙乾淨擔憂的眼眸，他心裡越發的堵的慌，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低聲說道：“我留不住你了。”
“嗯？”
武玲瓏有些莫名其妙：“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牧看著她的不解，想到那個男人的警告，他不明白，為什麼王爺要這樣，明明他都要迎娶新人了，如玲瓏說的，他給了玲瓏兩次休書，最後一次還要同她和離，這樣的男人是喜歡玲瓏的嗎？
顯然不是。
可如果不是，他為何要生氣？是因為玲瓏曾經是他的趙王妃，即使他不要了，也不能容他這個下屬染指嗎？
“許牧，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