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混沌。
魍魎的體內印著無數張猙獰的臉,它們擠壓著向被吞到肚子裡的日差和彌勒舔食著……
日差用白眼使勁觀察了下所處的環境,在魍魎的體內,白眼竟然第一次彷彿失明瞭般,視野裡一片漆黑。或許只有那些臉孔上偶爾張開的喉舌,還能透出一絲昏暗和幽光……
飛蛾撲火,算是失敗了嗎?
日差思索著自己舉著七彩螺旋丸衝向魍魎的情景。
他只知道劇情中這一代的魍魎會被彌勒封印,但卻並不知道劇情中那個出現在彌勒女兒記憶裡的魍魎,可是以覆蓋一座城市的身軀,直接降臨到了鬼之國……
如山一般的身軀VS七彩的螺旋丸。
顯然,他估錯了這一代魍魎的力量!
日差有些失落的看向懷裡的巫女,此時彌勒似乎也認定了自己的宿命和失敗般,哭哭啼啼的唸叨著:
“我說過你會死的,我說過你會死的……”
“我的預言從來都沒有錯過……從來沒有錯過!”
彌勒淚如雨下的看著日差,話語裡充滿了悔恨和歉意:
“無數的鬼之國子民、無數的侍衛和信徒在我的預言裡死亡。”
“我殘忍的告訴了他們自己的結局,我告訴了他們我在預言裡所看到的。接著,他們真的在我的話語中,在我的眼前生生死去!”
“我,其實早已經想……”
“閉嘴,你的預言根本就是自己內心的恐懼。我是絕不會死在這裡,你也不會死在這裡。”日差憤怒的吼叫著,他真的有些被這個自暴自棄的女人氣到了。
誰願意總是被人咒自己死?
“你給我聽好了彌勒:我絕不會死在這裡,因為我的未來會有一個兒子,一個優秀的兒子。”
“而你,你這個神神叨叨不靠譜的女人——你最終會封印魍魎,直到十多年後它再次掙脫封印,被你的女兒——那個比你更神神叨叨的女兒……徹底的消滅。”
日差激動的竟說出了藏在腦海裡的劇情。
彌勒的臉色頓時也顯得蒼白,彷彿回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激烈的反駁著:
“不你胡說,你胡說……你怎麼會知道我會有一個女兒,你怎麼知道魍魎會先被封印再被消滅?”
她瘋狂的搖著腦袋後退著:“日向日差,你一定是從哪裡知道的:我們巫女一族世代都是女人,永世都是女兒身!你在騙我……你是個騙子、騙子!”
幾節肢體,向著茫然後退的彌勒背部咬去。
日差猛地一把將快要退到魍魎胃壁的彌勒拉到懷裡,接著八卦空舞操著純白的查克拉撕開那一張張齜牙咧嘴的臉。
他實在懶得搭理這個被鬼之國人民供養大的女人,只是摟著自己懷裡發著脾氣的怨婦,躲閃著那一張張從四面八方襲來的面孔。
他本可以一把將對方撂下,但相對於總是咒罵自己死亡,在這種黑洞洞的環境下,有個潑婦的扭打和咆哮聲也一種安慰。
畢竟那些哀嚎的死人臉和肢體,看多了實在有些瘮人……
……
在魍魎的肚子裡躥騰了會,一時死不了的彌勒也消停了下來。
日差一邊帶著她躲避那些想要吞了兩人的肢體,一邊思考為什麼自己那劇情中必殺的七彩螺旋丸會消滅不了魍魎?
他瞅了瞅懷裡明顯要比未來劇情裡自己女兒大的多的彌勒,頓時質疑起來:
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鳴人的大”?!!
那本可以消滅魍魎的七彩螺旋丸,才沒能消滅此時的魍魎?
日差的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隨手又在右手掌心凝聚起了一顆螺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