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在沙漠中的威力會隨著戰鬥傷亡的增加而增強。人體血液中那佔比高達83%的水分,逐漸增加著此處戰場沙漠中空氣的溼度,同樣增強著此處水遁發揮的威力。
不成功的埋伏和偷襲,就不是好計劃!
木葉忍者提前的先手,讓埋伏在沙子下面的敵人措手不及。沙忍和木葉的戰鬥,也在那一掌的悲鳴之後一觸即發。
早已經嘗試著感知的旗木朔茂,在日差打出那一掌的瞬間就切了上前去。在弟子們發出一波遠端打擊之後,面對著想從沙子中露頭敵人的頭——
“呲!”繼續噴湧而出。
沙忍那被破襲的埋伏,被打擊的異常血腥。但真正的戰鬥,卻遠超如此。
當埋伏中的敵人在暴露後被打擊的開始撤退,當千手繩樹的面對面前的敵人釋放了最後一個水斷波之時...
那乾燥酷熱的沙漠中,原本全力釋放只有一米寬的水斷波,此時隨口就已經可以達到三四米的寬度。從空氣中提取水分的水斷波,此時甚至還微微的、越發接近美琴水杯裡的顏色!
直到已經可以打掃戰場之時,木葉忍者才再次回想起了這場破襲戰開始之前,三人吵鬧的對話和常識——行走在燥熱乾渴的大沙漠中,誰會有心情相互鬥嘴?
哪怕,是關係最好之人?
隊伍後方的忍者,聰明之人也只會明白之後默不作聲,並裝作什麼也沒有明白的樣子。而沒看懂的年輕人,反而還好心的上前勸阻著爭吵,繼續充當著劇情中的龍套...
那一句句裝出來的大聲爭吵,只不過是掩蓋在敵人不會防備話語之中的大聲預警。此時那沒聽懂的人,只能往回再回看一遍。
成功防禦住了敵人突襲的年輕忍者們,此時似乎才恍然大悟。直到結束戰鬥,才明白前方的三個孩子吵鬧的原因。
他們看向走在最前方那三個年輕的少年,三人的年齡似乎比後方所有行走的忍者還小。但他們的表現,無形之中的鼓勵著後面所有的忍者。
這一瞬間,那因為敵人多次襲擊卻一直只能被動防禦的木葉忍者,一掃曾經心中的酷熱和陰霾。在面對在這瀰漫黃沙和曝日卻依舊可以侃侃而談的三個少年下忍之後——
我們,還有什麼好疲憊懼怕的呢?
帶著身後忍者贈送墨鏡的日差,幸運的沒有被飛舞的沙子迷亂眼睛。因此才能提前發現隱沒在沙子中,那敵人的埋伏。
戰鬥已經結束,他將水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美琴,裡面那珍惜的水資源一滴也沒少。只是稍續有些被捂熱了、還是被烈日曬燙了。
“謝謝”還回去的時候他再次說了聲謝謝!
第一次是演的,這一次才是真心的感謝...
接過物品的美琴,隨後又遞上了自己的手帕,上面已近被她倒了水壺裡剩餘不多的水...
“呵呵”傻笑的日差拿起美琴遞來的手帕,摘下了那副墨鏡擦拭著。長久開啟白眼越發的乾澀和痠痛,彷彿肌肉運動過度般,蜿蜒突起的血管將眼眶漲的通紅。
“可惜自己不會醫療忍術,不然的話也可以自我調理下...”依然不能緩解難受的日差不停眨巴著眼睛,好讓雙眼的淚腺分泌液體,能夠好好滋潤下這乾咳的白眼。
第一次遞給日差東西時的美琴,還對他狠狠的動作或許還有絲絲怨言。但現在看著那雙摘掉墨鏡的眼睛時,早已經...
眨巴了許久眼睛的日差,看著遠方那逐漸淹沒在乾枯風沙中的屍體久久不語。不知道白眼過度使用會不會有問題,但我知道——
決不能讓他們輕易就這樣折損在我眼前,輕易就折損在這乾枯的異國沙漠之中。
這行走的一路,當眾人都可以調養身心的時候,也只有日差需要不停的開啟白眼消耗著自己的查克拉。
此時,擊退了敵人埋伏的木葉忍軍,似乎終於可以讓自己解除白眼,好好休息一下了。
白眼解除的那一瞬間,疼痛、腫脹、視線變的模糊了。彷彿帶上的眼鏡從1800度瞬間降為了0度,視線瞬間恍惚的日差,一腳踩在了前方的沙子之中,不得不先閉上了眼睛。
美琴連忙扶起身邊的日差,他看著那已近發紅的眼睛...
扶著他、牽著他的手,踩在那才一會就已經乾枯發黑的沙子裡...
“東西用完了還還嗎?”
黑暗中,他捏了捏手裡自己擦的黑乎乎的東西...
“算了、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