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路人甲,路人乙的情況稍微要好那麼一丟丟,他低著頭,儘量不和陸璟年的雙眸對視,聲音帶有一絲絲顫抖說道:“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去了,只聽說那匪徒挾持了兩名年輕女子。”
陸璟年看到路人乙臉上的蒼白,雙眸微閃了一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當初圍在這裡的人去哪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電話中唐洛心周圍有很多議論聲。
“都回去了,遇到這樣的事,誰都想早點回家,壓壓驚。”路人乙看到陸璟年身上的氣息沒那麼陰森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陸璟年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兩人,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此時,陸璟年很後悔,把跟蹤唐洛心的人撤了回來,早知這樣,他當初就不該撤掉。
唐洛心和蘇沫沫被匪徒帶到了郊區的一幢破房子中,裡面很黑,在陽光的照耀下,都看不到絲絲光線,而且很潮溼,踩在地上,都能聽到鞋子打滑的聲音,房間有隨亂擺放了一家書桌和一把破舊的椅子。
唐洛心害怕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心裡隱隱作嘔,房子裡傳來的陣陣傳來的黴味,讓她忍不住想要吐。
蘇沫沫看到唐洛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連忙問道:“洛心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她的聲音帶有絲絲顫抖和害怕,生怕唐洛心和上次一樣,病倒在床上。
這一刻,蘇沫沫恨不得給自己打幾個耳光,要不是她自作主張,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在兩人身上。
匪徒看到唐洛心的臉色有些不好,說道:“別耍花樣,就算真的不舒服,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蘇沫沫聽到這話,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眼裡的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不清面前的一切,她只知道,心裡很痛,只有哭,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匪徒看到蘇沫沫臉上的淚水,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陰森森的聲音在潮溼的房間顯得尤為恐怖:“再哭,我就斃了你!”
這話雖然不知說了多少次,但這次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同,隱隱還能聽出男子話中的嗜血。
蘇沫沫被男子陰森的聲音嚇得連忙擦掉淚水,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彷彿受了多少的委屈一般,然而,男子並不是個玲香惜玉的人,他冷冷地看了眼蘇沫沫後,便轉身來到另一旁,說道:“最好不要企圖離開這裡,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了的。”
唐洛心雙腳發軟,再也顧不得什麼,她來到那把破椅子面前坐下,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太緊張,儘量保持心態平衡。
已經是這樣了,再害怕也沒用。
蘇沫沫看到唐洛心的臉上稍微要好了那麼一點點,臉上勉強的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說道:“洛心姐,對不起。”
唐洛心抬頭看向蘇沫沫,說道:“已經這樣了,說對不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就等死吧,雖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是同年同月同日死,這也說明了我們的友誼是多麼的讓人羨慕和敬佩。”
唐洛心說到這時,蒼白的面容露出一絲苦笑,無神的雙眸看著潮溼的地板,不知在想什麼。
蘇沫沫聽到這話,眼裡的淚水再次像洪水般兇猛襲來,她聽到匪徒的哼哼聲時,連忙伸手擦掉,雙眼發紅的看著唐洛心,唇角微微抖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
匪徒抬頭看了這房子的四周,這房子是他無意間發現的,他聽別人說,這房子以前鬧過鬼。
要是唐洛心和蘇沫沫知道這房子鬧過鬼,肯定會硬生生的嚇暈過去。
兩人到了這間破舊的房子後,匪徒並沒有限制兩人的活動範圍,但只能在房子裡走動,不能邁出半步,如有邁出,就斃了誰。
匪徒很想殺掉兩人,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也許可以見到他的孩子和妻子。
他要問問妻子,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他。
喬尼拿到公園附近的視屏後,神色匆匆的往公園走來,找到陸璟年說道:“匪徒很狡猾,他開車圍著公園附近轉了一圈,最後從小路插過,至於到底是從那條路,視屏中根本沒有顯示。”
陸璟年聽到這話,本來就陰森的臉此時更害怕了,他幽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遠方,全身的冰冷氣息彷彿要把人凍僵一般,讓路過的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下蔚藍的天空,明明是陽光明媚,他們怎麼覺得空中有著冷冷的陰森之氣。
“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破房子,破廢墟之類的!”陸璟年深邃的雙眸看向喬尼,緩緩說道。
“是,我馬上就去。”喬尼心裡也很緊張,他不知道蘇沫沫怎麼樣了?
此時,他才知道蘇沫沫的身影已不知什麼時候住進了他的心房。
陸璟年也沒耽擱,他開車往另一邊走去。
公園附近的警局也在極力尋找唐洛心她們。
在家看電視的唐明山雙眼總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他特別的心煩意亂。
唐明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解:“很好啊,沒感覺,為什麼總坐立不安呢?”
“難道是心心出事了?”唐明山想到這種可能連忙掏出手機買了個電話,當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機械的女音時,他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一般,心心從不關機的,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