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堯瑤卻驚訝楚含棠為何會知道三王爺的生辰在什麼時候。
如果不是住在京城的百姓,一般不知道王爺生辰在何時的,天下百姓會知道的生辰只有皇帝和太后,或者是皇后。
楚含棠是洛城楚家的人,也曾告訴過他們,她是第一次來京城,怎會知曉關於三王爺的事。
聽到此處,謝似淮嚥下最後一口柿子肉,也抬起了頭。
楚含棠面不改色道:“我以前說過了,我有親人在京城住,上一年有幸去參加過三王爺的壽辰,寫信跟我提過一兩句。”
提到親人,池堯瑤記起她一開始跟他們結伴來京城的原因了。
池堯瑤緩緩地卷好她爹憑著記憶畫下來的京城地圖,“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尋你住在京城的親人?”
楚含棠笑道:“不急,等處理完你們的事,我再找便是。”
哪有什麼親人,不過是瞎編的。
他們也沒有忘記要幫崇善寺送信給行蹤不定、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京城的神醫。
距離三王爺生辰還有五日的時間,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尋人。
崇善寺的住持跟楚含棠描述過神醫的樣貌,還說了他到京城後可能會去的幾個地方,到那裡找找興許就能看到他。
聽著像很好認的樣子,可池堯瑤、白淵、孔常、素心四人自然是無法在京城自由行動的。
此事的重擔便落在了楚含棠、謝似淮二人身上。
柳之裴要留下來守著院子,因為除了他們三人外,剩下的人都是不能隨隨便便出院子的,萬一被人認出來就打草驚蛇了。
所以他要留下來,萬一有事必須得要出去,柳之裴可以代辦。
大家經歷了那麼多事,池堯瑤也逐漸信任柳之裴了。
原本白淵還擔心謝似淮在完成運鏢任務後,會毫不留戀地離開,沒想到他竟一字不提要離開之事。
有他在,他們的行動會更安全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更別提謝似淮的武力高。
楚含棠休息了一夜,精神回來了,吃了點兒乾糧就和謝似淮出去尋住持拜託他們找的神醫。
第一個地方是建在京城裡香火極盛的寺廟,人流擁擠,她幾次被人擠到差點兒鬆開了謝似淮的手,還是他主動牽回來的。
聽說這一家寺廟很靈驗,就連當今皇后也會經常來此祭拜。
每日的寺門一開,京城裡的百姓就會去拜上一拜,那些來京城做生意的外地人也想討個好彩頭,學著京城百姓買香燭祭拜一番。
楚含棠認為太多人了,這樣找下去總不是辦法。
謝似淮也不是很喜歡被人擠,很快將她帶上寺廟屋頂,輕功了得,帶著一個人也能輕鬆地躍上去。
站高處往下看,視野確實開闊。
就是有點兒怕掉下去,因為寺廟的屋頂跟平常住的屋頂不太一樣,它的屋簷是更傾斜的。
楚含棠不自覺地抓緊了謝似淮的手腕,垂著眼看寺廟下面。
大部分人身穿華服,只有少數人是粗麻布衣的。
而他們要找到是一個披著破破爛爛的外衣,不穿靴,只穿草鞋,腰間掛著一個裝酒葫蘆,留長鬚,眼睛很小,不修邊幅的老者。
這個特徵是挺鮮明的。
楚含棠看了一刻鐘,還是沒有看到住持口中作如此打扮的老者。
耐下心又繼續等下去。
結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