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幾聲,“騙我說什麼我跟池姑娘有緣無分,居然還詛咒我會屍骨無存,虧我還拿你當兄弟。”
柳之裴追著楚含棠跑出了廚房,“我算到你今日就有血光之災!”
她大叫冤枉。
自己說的都是實話,還冒著被系統警告的風險提醒柳之裴,不相信就算了,還要追著她來打,楚含棠準備看著他自身自滅算了。
眼看那一塊木頭就要砸過來了,她隨便找了個站在院中的人來擋,躲到對方身後。
柳之裴依然窮追不捨。
楚含棠便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不放,跟柳之裴繞圈,雙手不知何時放到了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的腰身上,掌心像是在握著他的窄腰。
鼻尖聞到一股幽香,她失神了一下,想抬起頭看是誰。
可柳之裴緊追不捨,楚含棠一抬頭,那一塊木頭就想從上面砸下來,只好按兵不動,彎著腰,躲在人的身後,繼續抓著他的腰。
待在房間裡的人被院子外面的動靜驚擾到了,探出頭或走出來。
池堯瑤剛想開口阻止他們,就看到那一塊木頭從柳之裴手中脫落,誤砸到謝似淮的額頭上,見了血。
柳之裴愣住了。
楚含棠也愣住了,猛地站直,鬆開抓住謝似淮腰身的雙手。
她繞到他前面,看著他白皙額頭上的紅色,直呼要完了,瞪了柳之裴一眼,後者心虛且愧疚地道歉。
柳之裴拿著塊木頭追楚含棠也不是真的要揍她一頓,只是裝個樣子而已,失手砸到謝似淮根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
池堯瑤快步過來,冷靜道:“先別說了,先上藥。”
謝似淮抬手碰了碰額頭,指腹多了點兒血,歪著頭看了柳之裴一眼,什麼也沒說,明明看著無辜純良,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楚含棠認為自己也有錯,拉著謝似淮往屋裡走,“謝公子,我來給你上藥。”
柳之裴也跟了進去。
池堯瑤緊隨其後,還不忘問柳之裴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何會鬧了起來,他也沒如實說,不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在背後說人壞話。
所以柳之裴只說就像平日裡那樣吵吵鬧鬧而已,只是這次一不小心弄出來的動靜有點兒大。
也不知道池堯瑤信還是不信,沒問下去,讓素心去拿藥過來。
白淵與孔常面面相覷,也跟了上去,平日裡柳之裴和楚含棠是喜歡小打小鬧,但從未見過血,這是頭一次,受傷的還是謝似淮。
雖然是小傷,但見血了終歸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知為何,今日白淵的心總是有些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一些事。
他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壓下去,有謝似淮在,就算有人追殺過來,勝算也大,白淵抬步跟了進屋。
屋裡,楚含棠讓謝似淮先坐下。
等素心拿藥過來後,她站到他面前,彎下腰,先用帕子把額頭上的血漬輕輕拭擦掉,再用手指沾上點兒透明的藥膏,塗抹上去。
柳之裴緊張地守在一旁。
楚含棠知道在原著裡謝似淮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她給他上藥的同時,嘗試為柳之裴和自己解釋下,“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柳公子才會誤傷你的。”
柳之裴忙道:“是的。”
由於靠得太近,楚含棠呼吸出來的氣息總是能隨著說話,不斷地掃過謝似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