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彩雲可不會像那個殷人總兵那把惺惺作態,居然還要等敵人全部上岸,她可是準備等那殷軍半渡時就進攻的。
而且佈下了這麼多的工事,茯彩雲堅信就算那人麾下計程車兵再強悍,在這種完全失去地利的情況下,必然舉步維艱,只能被動挨打。
對於接下來的這一戰,茯彩雲極有信心。
當然,茯彩雲也不是傻子,不會聽信那個李靖說從十天後從這裡渡河,就真的深信不疑,所以這幾天來,她一直留意觀察著對岸的情況。
不過倒是確實能看見,每天都有大批的殷軍兵卒,從幾里外的那個山坡上砍伐樹木,然後再搬來這河岸邊製造船筏等渡河工具。
而且茯彩雲也仔細觀察過那些殷軍的人數,確實基本上都是兩萬人每天都出動伐木造船,而河對岸的船筏也漸漸多了起來,整整齊齊地停靠在河岸旁。
茯彩雲甚至讓人每天留意那些船筏的數量,卻並無異常情況。
這些景象也讓茯彩雲終於放下心來。
……
第十天,到了雙方約好的再戰之日,茯彩雲一大早就集結了東夷大軍,守在了那些工事之後,只等那殷人總兵領軍來攻。
然而再等了近一個時辰之後,河面對岸依然靜悄悄地,那些船筏全部都停在岸邊,數量並沒有減少,可是岸邊卻不見一個殷軍士兵的身影。
茯彩雲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於是她立即下令讓一位巔峰武夫戰士過河察探情況。
那名戰士很快就回來了,因為沒什麼好察探的,河對岸山坡下的那個軍營中,只剩下了幾百號人,在那裡不停跑動,至於殷人大軍,早已不知去向。
得到訊息的符彩雲,一顆心沉了下去。
作為地仙,幾里外的軍營如果突然變成一座空營,自然是瞞不過她的。
但對方軍中也有練氣士,像那個李靖自己就是大道士,自然會佈下種種掩人耳目的陣法,避免被敵軍練氣士窺探營中情況。
這本是行軍紮營的尋常法度。
所以符彩雲最多也就只能隱約感應對方營中的一些動靜而已,沒想到卻被人虛晃了一槍。
只是那支殷人大軍又去了哪裡呢?
去其他地方渡河?
可是這些天他們造的船一艘沒有少,他們又怎麼渡河?
茯彩雲想不明白。
不過她也無需想明白了。
因為就在她費煞思量之時,上游的河岸之處,已經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
……
一個時辰之後,戰鬥結束。
結果自然沒有任何意外,東夷大軍再次慘敗,而且敗得比上一次還慘。
因為剛才東夷大軍是結陣對著河對岸的方向,而李靖大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側後方,並且突進地異常迅猛,這麼短的時間,八萬多大軍要想調轉陣型迎敵,就算是精銳軍隊都不大可能辦到,更別說東夷九族聯軍這樣只比烏合之眾稍好一些的軍隊了。
再加上如今這河岸邊,全是他們自己這些日子佈下的拒馬壕溝,卻是連輾轉騰挪的戰場空間都沒有了。
所以東夷大軍像是被趕鴨子一般,被趕進了自己佈下的工事中,難動分毫。
不久之後,李靖踩過幾名東夷巔峰武夫戰士的屍體,來到了茯彩雲的身前。
“現在,你服了嗎?”
李靖得眼中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只是很冷靜地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