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宮廷文(囚珠玉)11 (第1/3頁)

窗外是傾瀉而下的秋雨,殿內是沉寂的夜,只有角落的宮燈亮著昏黃的光。

驚醒的時南絮思緒有些紛亂,但被又一道轟隆而過的雷聲喚回了所有的神智。

榻上坐著的公主,青絲凌亂,聞言側首看向一旁目光有些擔憂的慍香,默默地重複著她方才的話:“慍香你方才說,落塵軒的胡姬,蕭北塵他母親病重?”

慍香瞧著時南絮這有些失神的模樣,眸中泛起了心疼之色,“回殿下,是了。”

“半盞茶前,落塵軒便喧鬧了起來。”慍香拿來錦帕,細細擦拭乾淨時南絮額角的冷汗,柔聲說道:“憶畫才去瞧了回來,得知五殿下求到了陛下跟前。”

時南絮接過慍香遞過來溫好的蓮子桂圓茶,飲了一口問她,“父皇他.......”

剩下的話,時南絮沒有說出口,慍香伺候她這麼久了,自然是清楚的。

慍香收好帕子,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

結果看慍香的神情就可想而知了。

安慶帝不喜胡姬,本就是北地進獻過來的,因著那時朝中壓著,且是北地央著議和這才收了她。

畢竟算是送來和親的,而且安慶帝深知自己不過是個傀儡皇帝,左右不得首輔決議,便這般不甘地納入了後宮。

想必是蕭北塵為著胡姬求到了父皇面前,然後被直接趕了出來。

連九五至尊都不加以理會,旁人又怎敢施以援手。

時南絮忽而覺得心口有些發悶,眉頭緊蹙了起來。

原書劇情大綱裡,一句話便概括了蕭北塵所有的經歷。

輕飄飄的一句“少帝年幼時期在宮廷中飽受折磨,卻仍然心性純善”就揭篇而過,但這卻是蕭北塵十來年日復一日的折磨。

越想,時南絮就覺得心中越發沉悶了,也不知是不是雨夜的緣故。

慍香看到時南絮這般模樣,一時間也不敢多言。

一直到罩子裡的蠟燭發出了吡啵的細微聲響,時南絮起身下了榻,從匣子裡取出了一枚玉佩,放到了慍香手中。

這是一枚刻著鳳凰紋樣的玉佩,下面繫著的穗子也是玉線。

“慍香你拿了這東西,去太醫院尋晏太醫,為胡姬開幾副藥罷,權作從本宮的庫房中取。”時南絮低聲囑咐著她。

思及什麼,時南絮又添了句,“讓晏太醫慎言,切忌說出是本宮所為。”

慍香辦事沉穩,這種事交給她時南絮是放心的。

至於晏太醫,是安慶帝特地撥給她日常來診脈的太醫,醫術了的,口風也緊。

也不用擔心暴露自己。

該做的時南絮順著自己本心都做了,胡姬能不能熬過去全看她自己了。

坐在桌前再也難以入睡的時南絮嘆了口氣。

沉默著在殿中點上安神香的憶畫聽見那聲輕輕的嘆息,出聲勸慰道:“殿下,您這般心善,不必掛心了。”

整個皇宮裡,大抵只有靜養病弱的安柔公主,願意淌這趟渾水了,也不必擔憂被安慶帝知曉了而後責罰。

也就是公主心軟純善,換做是旁人,不去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

淋得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的少年一路跪到了太醫院門前,宮門緊閉著。

淋溼了的墨髮緊貼在他蒼白的臉側,眼眶溼紅。

蕭北塵跪在太醫院門前,不斷地磕頭,甚至白皙的額間已是撞出了血絲,口中執著地重複著低喃,“求求你們,便是一副藥也足矣。”

少年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顯得微不足道的,世間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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