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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菲亞特水晶劍劈倒最後一位狂信奧術師後,整個汶萊主神廟前陷入了一片死寂,.
濃煙、血泊、殘缺的肢體和分離的內臟,是這裡唯一的風景。
虔誠的苦行者們要麼被神殿騎士們密集的陣型踏成了肉泥,要麼被無差別攻擊的奧術覆蓋,早已經是蕩然無存;而神殿騎士們又被艾薇爾用“奧骨斯都法杖”掃成了金秋落葉,包括骨偶在內,防空武器的匱乏,導致了這些神殿守護者在面對來自空中的奧術狂轟時,連逃跑也變成了奢侈的夢想。
劉震撼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將堅固的黑曇金戰甲重新回覆為拳甲狀態,鷹眼狼顧著四周,哪怕是精神力在血泊和屍堆中搜尋到了有若遊絲一般的生機和氣息,一道“血月飛輪”也會立刻補過去,徹底斬盡殺絕。
遠在一兩裡地之外,有大量的魔族平民聚集在一起,驚惶不安地眺望著汶萊主神廟的方向,目光震撼中攙雜著恐懼,每個人都在對著骨聯寶盒狂吼。
他們的人數有逐漸增多的趨勢,卻象是羔祟面對著狼群,始終不敢前近半分。
因為無論是魔界還是愛琴的普通青民來說,法師就幾乎等於是神袛。
剛剛這兩撥法師之間所展開的大規模元素會戰,簡直和天災降臨沒有任何區別,在這樣的情況下,平民別說敢上前檢視個究竟。就算是遠遠眺視,也得鼓足一番勇氣才行。
“通靈之歌”在劉震撼地心底默默響起。
這首比蒙戰歌是超度逝去生命的安魂曲。
半空中若有若無的嘆息聲過後,就算是巫妖王立刻出現,也休想再透過新鮮的靈魂瞭解到曾經發生地一切。
艾薇爾和艾莉婕。以及兩位血侍和她們攙扶著的麗人魚一起降落到了老劉的身邊,看著四周狼煙滾滾,屍橫遍野的悽慘戰場,良久良久無語。
“哎...你們倆其實真不應該現身!”劉震撼把血跡森然的水晶劍在胳膊上抹了抹,“鏘”地一聲還入鞘中:“這次根本就是個意外衝突,我的身份根本還未曝露,這下倒是麻煩了。”
“李察...都怪我不好...我又給你惹上大麻煩了.”小艾自責不已,當她感應到李察正在酣戰的血性和憤怒時,幾乎考慮也沒考慮就召集人馬殺奔這裡了。
衝動一向是她的性格,衝動也是魔鬼。
“不怪你。你這是在關心我,況且我也沒法阻止你透過“星空之門”來到這裡!”劉震撼瞥了一眼神廟臺階上那位輕煙籠罩的絕代佳人。嘴角懸上了一絲很殘酷的笑容,自顧自地把“茹毛馱都”以引血功能凝聚在手臂上地血液,悄悄擇化為血之菁華,然後左右張望偷偷摸摸地灌入了自己的水囊之中。
他已經收集了不少魔族高手地鮮血菁華,卻並沒有急著給自己或者給果果去汲取。
這些來自不同個體,互相之間不會融合的血之菁華,只要放置於水晶儲物徽章的真空結界之中。就不可能凝幹,他要靠這些血之菁華在日後派上大用場。
“乾脆咱們一起回去吧!留一個馬龍水晶陣給魔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們又不知道我們翡冷翠的魔法座標!”小艾拉住了老劉的胳膊哀求:“別留在這了險了!”
“我已經殺人滅口,這附近也都是平民,如果找點歪理,運氣再好一點,我還有三分之一的把握能混過去。”劉震撼壓低聲音說道:“剛剛那幫神殿騎士二話不說,上來就抽劍砍我,還說我冒充神使施展神蹟!媽勒個貝!我冒充什麼神蹟了?不就是利用“花甲之黏”地飛行重組,在我的身旁來了個鮮花潮汐嗎?現在回頭想想。絕對是這個魔夢神使以前也玩過這一手,這個小妞也是花銜中人!”
“這個麗塔,海華絲既是魔夢神使,又是花銜中人。平時如果指揮花卉和你一樣表演過,並以此來冒充神蹟的話,你這個當代花王今天的所作所為會被誤會,就解釋的過來了!”愛琴之花整理了一下弓弦,乜斜了一眼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夢神使,忽然覺得滑稽的要命。
如此說來,神殿守護者會那麼衝動倒也並非是無理取鬧,假如有個比蒙祭祀膽敢在翡冷翠展示吉戰神光輝之神曲夏宮衛隊肯定也認為是蠱惑人心的狂徒,少不了一頓胖揍;要怪就怪這些銀瞳一族的神殿守護者太過心狠手辣,太不把人命當人命.惹惱了天殺星轉世地花王。
會不會先前出了什麼事,讓這些神殿守護者受刺激了?至少冒充神蹟的狂徒也該抓起來先審一審,而不是直接宰掉才對?艾莉婕越往深處想倒是越覺得有點疑竇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