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早有此意,揮舞著亮銀槍縱馬而出,直奔太史慈和黃忠之間,他們二人剛剛射出了羽箭,眼看就要射向林澤,黃忠大驚,喊道:“主公!”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郭嘉險些從馬背上掉下來,他是讓林澤勸架,可是他不過是讓林澤喊一聲:“住手。”而已。
哪想到,林澤直接衝到了他們的陣營之中,這要是讓人家兩人射出兩個透明窟窿可算完了。
就在電光火石之中,郭嘉眼睛一亮。
只見林澤隨意揮舞長槍,將黃忠射來的羽箭撥開,他左手抬弩,射出一弩,將太史慈的箭震開後,幾乎是貼著太史慈耳朵飛過去的。
林澤放聲喊道:“賊將,我觀你是一員驍勇之將,不忍殺你,快快下馬受降,否則必斬你頭顱。”
太史慈被林澤一弩嚇得冷汗直流,人家這是沒想著要自己的性命,剛剛若是手一抖,自己恐怕就噶了。
他看著喊話之人,白衣鑲藍邊,不梳沖天髮髻,隨意披下,只用黑繩綁好,從不披戰甲,手持亮銀槍,這人必是林澤。
太史慈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林澤面前,跪倒在地,道:“將軍大名震動寰宇,在下豈敢和將軍為敵?實在是誤會啊,在下複姓太史,名慈,字子義,家母受孔君恩顧,昨日自遼東回家省親,得知賊人圍北海之城,特來相救。不是那黃巾軍的援軍。”
這時,郭嘉縱馬上前,道:“大膽,既如此,你還與我麾下黃忠將軍廝殺,耽誤救援,若是孔融太守就此喪命,你是首罪,還不快快起來,速去相救!”
太史慈誠惶誠恐,急忙起身,隨著林澤大軍一同趕往北海。
林澤詫異地看著郭嘉,眨巴著眼睛,那眼神是在說:好一個反咬一口,真無恥。
郭嘉用眼神回敬:都是和主公學的,咱們烏鴉和豬,誰也別嫌誰黑。
二人內心之中都要笑翻了,可是神情肅穆。
戰機瞬息萬變,太史慈磨蹭了一個時辰,孔融戰敗,而且是被管亥剛剛弄死,這幫黃巾軍還沒來得及屠城呢,林澤帶兵趕到。
管亥見援兵來了,大驚失色,林澤和黃巾軍可是有大仇的呀,這要落在他的手裡,自己焉有命在,他嚇得腿軟,喊道:“快,快進城,守住城門!”
林澤看到這幫纏著黃頭巾的人就是一肚子火氣,喊道:“子午,帶義從部隊快速衝到城門之下,要是放一個人進去,回來挨板子!”
徐子午臉色猙獰,道:“您瞧好吧!兄弟們,和我走!”
徐子午帶八千人如離弦之箭射了出去,八千騎兵的衝刺速度極快,太史慈前所未見,甚至連郭嘉都沒見過,八千人沒有直衝城門,而是從側面,拉出如弧月狀,又像是一把刀,朝著管亥的陣營劈了下去。
太史慈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沫,黃忠將軍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這個徐子午本事絲毫不亞於黃忠將軍呀。
“麻五,帶兵直取管亥,為孔融老哥報仇雪恨!”
麻五雙腿一磕馬肚子,快速衝了出去,他一句話都沒說,一萬兵馬便拉出去,如果說徐子午如刀,那麼這個麻五就如劍一般直接將黃巾軍刺穿了。
“黃將軍,帶中軍策應,不準黃巾軍跑了一個!”
“得令!”黃忠帶三萬人分兩路從左右兩側散開,將從兩邊散出的黃巾軍口子封住了。
太史慈大驚,林澤麾下的兵都是一些什麼怪物,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是一個人的手一樣,讓去哪兒便去哪兒,絲毫不差。
別說是他,連郭嘉都大為吃驚,他終於明白了,為何林澤當初率領八百義從就可以將袁術的六萬大軍拖垮,這騎兵的戰力,天下第一啊!
林澤五萬大軍傾巢而出,如山崩地裂,旌旗飄揚,簡直如驚天動地,不說為將者,每一個戰士都能以一當百,現在雙方人數差不多,林澤這邊得益三三制戰術隊形,無一傷亡。對林澤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上一場硬仗。
管亥兵敗如山倒,大喊道:“投降,投降,我投降了!”
林澤放聲喊道:“誰都能投降,就這個管亥,不讓投降,給我剁了他。”
管亥在麻五手下沒撐過五回合,就被斬下了頭顱。
徐子午衝了過來,大聲道:“師父師父,不過癮,太不過癮了,一群土雞瓦犬,根本不夠打的。”
他們肯定會感到不過癮,從征戰天下至今,每一場戰鬥都是以少打打多,面對的都是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敵人,這遇到了差不多人數的敵人,打的自然輕鬆。
林澤道:“你別囉嗦了,死上幾個人就開心?誰不是爹生媽養的?孔融的屍首找到了嗎?”
麻五的兵已經帶著孔融的屍體上前來,道:“主公,我們來晚了一步,就一步啊!”
全軍每一個人都認為林澤是來救孔融的,只有林澤和郭嘉腹黑的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孔融死,如此才能順勢將北海佔了。
但是,孔融的死得有人背鍋呀,郭嘉盯著太史慈,道:“太史慈,你是前來救孔融的,有誤會,你便該當場投降,因為你與我黃將軍交戰,而耽誤了時間,導致孔融慘死,他對你的母親有恩,卻因你而死,不義,且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