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宋詩辭微微皺著眉頭,眼皮慢慢睜開,周圍的陳設都是那麼陌生。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女人急忙從床上坐起來,吃首扯起被子蓋住身體:“你要幹嘛。”
她的語氣很畏懼,字裡行間都透著微微顫顫。那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一時間不知所措。
身體的本能讓她拒他於千里之外,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這個與她似不相識的陌生男人房間裡。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沈知安看你在外面被雨淋到發高燒,奄奄一息的樣子狼狽不堪,於心不忍就把你抱回來咯。”唐治北風輕雲淡地說著,“你是不知道,嘖嘖嘖,那個場面。你和他什麼關係啊?跟我說說唄。”男人賤兮兮地笑著。
沈知安……
“就算是扯平了,再見。”話音剛落,宋詩辭便頭也不回地遠去。
紅色把西邊的雲都宣染了。太陽的臉由黃變成緋紅,絳紫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就像熟透的蘋果要掉下來一樣。又像喝多酒的醉漢,醉醺醺的。
此時,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
川鶴手裡拿著一把吉他,暖暖的落日餘暉灑在他身上,像是給他披了一層黃色薄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他挑了一首她最喜歡的曲子,既然她不在了,那就把這首曲子獻給他最愛的晚霞。
他抱著吉他,安靜的樣子宛若一場恍惚的夢境,纖纖玉指撩過琴絃,跳動的音符便如流水一般飛瀉c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安靜了吧,偌大的校園裡沒有一處地方能使他留戀。空蕩蕩的天台上依舊只有他一個。
他有著女生都羨慕的白皙面板,嫩嫩的,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俊朗的身姿更加顯示出他王者的風範…
清風撫過川鶴的臉龐,吹過他翩翩的衣襟,吉他聲的美妙不是躍動音符的絕美而是彈作者有一顆陶然的心。
“好聽唉!”辛子念看著身旁的顧拾黧甜甜一笑。
很慶幸,又很遺憾。
川鶴猛的抬起頭,眼前的一幕像是打了個晴天霹靂不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他身上。慶幸的是聽到那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遺憾這次她身邊多了個男人。
多諷刺啊,明明就認識了幾個月,本應該素不相識的,要是那晚他不追究她的過錯該多好。
“你們怎麼來了?”見勢,川鶴扔下吉他,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真好,這首曲子白學了,生氣。“你彈吉他的聲音從下面樓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你最愛待的地方不是這兒嘛,所以我們就想上來看一下。”辛子念圓圓的杏眼笑起來完成了一道月牙,露出一排大白牙。
男人苦澀地笑了笑,自己特意學了這首曲子來懷念她,而她和她的男朋友在臺下使勁為他鼓掌。
顧拾黧輕蔑一笑,像是在宣示主權,深邃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濃黑的眉如兩把利劍一樣,斜斜的橫在髮鬢兩邊,一雙眼,宛若含著兩顆墨玉,漆黑的眸子裡似被蒙…
“比你男朋友哇塞一點。”他也不甘示弱,但也無能為力,“麻煩讓一讓,你擋到我的路了。”男人的語氣極其冷淡。
辛子念抿了抿嘴,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我們也走吧?”說罷,小女人伸出一隻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俯瞰小鎮的黃昏,宛如天河裡墜落了一彎金色的月亮,親吻著故鄉的田園,從炊煙裊裊的村寨裡,不時地傳幾聲狗吠雞鳴,彷彿是一個遙遠、朦朧的夢。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
宋詩辭拖著沉重的箱子,吃力的從古老的門檻上跨過,“新的地方新的開始。”昏黃的光灑在她精緻的臉上,她披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淺淺的眼窩中嵌著一雙靈動的眼睛,鼻樑高挺,嘴巴小巧,通身一派書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