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子念現在對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顧拾黧一頭烏黑的短髮,看上去利索乾淨,很乖巧,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一對清澈的眸子望眼欲穿,眸含秋水,劍眉星目說的也許就是他吧。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木訥,沒談過戀愛的乖小孩或許都一個樣,看著心儀的女孩止步不前。
班級裡一片寂靜,川鶴雙手抱胸,嘴裡嚼著口香糖,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窗外幾隻黃鸝鳥在嘰嘰喳喳的放聲歌唱,一切都被溫柔的陽光包裹住。
突然,男人隨手撕下一頁便利貼,伏在桌上神神秘秘寫著什麼,然後猛的一下坐直,好像在猶豫些什麼,“咳咳。”顧拾黧試圖引起她的注意,至少這樣也比直接一聲不吭把紙條丟在她桌上好。
嘎吱一聲,辛子念將椅子移到一邊,儘量離開他的視線。
“今天的值日生,辛子念,顧拾黧。”地中海看著黑板旁的值日表說道,不一會兒,看著對外邊風景出神的川鶴顯得有些不滿:“川鶴,你也跟他倆一起。”
一個晴天霹靂下來,三人的表情異常同步,震驚差異加無語。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呆在一塊啊?
沉默了許久,顧拾黧裝作一副冷靜的樣子,慌慌張張把紙條放在她桌上,視線立馬轉移到桌面上的英語書上,小眼神時不時悄咪咪的看她幾眼,想迫不及待的知道她的心理活動。
辛子念無奈的攤開紙張,一頭短髮隨風飄揚,一行工工整整的正楷字型映入眼簾:你怎麼了?
呵,她在心裡冷笑一聲,將紙張丟回他的桌上,什麼叫我怎麼了?心頭突然湧現一股心酸的滋味,他不懂她。
下課鈴毫無徵兆地響起,敲響尷尬的警鐘。
一雙眼,漆黑的眸子裡似被蒙上一層水霧,使得他的眼神看起來朦朦朧朧的,川鶴慵懶的躺在娜,讓人感到一絲絲性感的氣息。
“川鶴,下午別翹班。”辛子念一臉無奈地轉過頭去對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川鶴說道,寧願三個人一起相敬如賓也不肯和顧拾黧那個殺千刀的單獨呆在一塊。
男人微微皺眉,一頭長長的的銀髮飄拂在他的臉龐,反射著太陽的光滑,彷彿發稍間微微泛著金黃的光澤,微微一笑,透著邪魅的氣息。
“知道了。”
顧拾黧無奈的眨了眨眼睛,他有一頭微微有些凌亂的碎髮,帥氣的臉稜廓分明,讓人移不開眼,笑容是暖暖的,大而燦爛,就像,就像是那輪暖陽的化身,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
“辛子念,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
女孩笑容頓在臉上,那麼多年來對他的愛意一直埋在心底,相信他也心知肚明吧,但是為什麼還依舊想方設法地讓她的心千瘡百孔呢?難道她的心是鐵打的嗎?“可是我現在沒有空,我要寫題。”
她嘆了口氣,三觀沒有標準,在烏鴉的世界裡 天鵝也有罪。
兩人把尷尬寫在臉上,“辛子念,你的書拿反了。”她瞥了他一眼:“要你管。”像極了吵架生氣中的兩口子。
“咳咳。”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辛子念,我知道我當時撇下你確實不對,但是人家詩辭都提出來讓我帶她轉轉,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但是我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和你解釋。”顧拾黧鄭重其事地轉過身來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
辛子念冷笑一聲:“我沒有生氣啊,憑什麼要因為你生氣。”
秋天的風輕輕的吹過,穿過頭髮,劃過臉頰,秋天的風也是懶洋洋的,不論有什麼動靜,它都害羞的藏在樹葉下不肯出來,葉子顯得格外綠,而天顯得格外藍。
“辛子念,你……能不能原諒我。”他抿著嘴,眼睛乾巴巴的盯著她的臉看,迫不及待得到她的答覆。雙手交叉在一起疊成一座塔。像極了犯錯被教訓後渴望得到大人原諒的乖小孩。
噗嗤,她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逗笑,一會要殷勤她,一會又冷冰冰的把她丟下,他到底幾個意思,把她當成什麼了?
女孩歪著頭,不以為然地看著他,眸子裡閃過一絲嫌棄:“有一天,有個小鴨子在看月亮,這個月亮不圓也不亮,它就說:不圓亮啊,不圓亮。”
“顧拾黧,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的,並不是你和我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你。”窗簾被風輕輕吹起,薄薄的窗簾飄近她的身旁,輕輕打在她白皙的臉上,氛圍感滿滿。
辛子念微微低下頭,要是當年自己能夠好好告別,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也許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怎麼糟糕了吧?
十幾歲的愛情其實真的很美好懵懵懂懂的喜歡認認真真的說早安晚安甚至連牽手都會害羞對視都會臉紅。
“我又沒有做錯,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顧拾黧皺著眉委屈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