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眨著慵懶眼睛的星星散落在明月四周。
遠方的天空與大地相連,形成了天地合一的美麗景象。
別墅裡安靜得鴉雀無聲,靜到就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辛子念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耳邊的碎髮無風而動,一張精緻的臉上掃過一層淡淡的憂愁。
只見她微微仰起頭,看向那扇白色木門,閉上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不一會兒,門輕輕被推開,女人毫不猶豫站起身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腳丫子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只覺得涼絲絲的,不過此刻卻覺得有一股熱流湧上心頭。
”顧拾黧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你還沒有吃飯吧?我把菜熱一下。”話音剛落,辛子念便不顧三七二十一地端起餐桌上的盤子走向廚房。
男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她身前,眼神有些渙散,一夜之間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不用了,我不餓。”他的聲音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為什麼不用了?我明明做了那麼多你愛吃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奇怪?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男人,以她對他的瞭解,顧拾黧是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顧拾黧,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她的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彷彿蝴蝶撲扇的翅膀。
他抬眸,微腫的眼皮裡嵌著兩隻枯澀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燈閃著悽清冷落的光。“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後不用再等我了。”他淡淡地開口說道。
“顧拾黧,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啊,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告訴我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冰冰的,讓我感覺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辛子念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漫不經心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已經和你說了,以後不必再等我了,如果你想繼續和你的朋友一起生活的話,我沒有意見,合同也從今天開始作廢。”
顧拾黧挺直腰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說一個字心裡便刺痛一下,但他仍希望不要耽誤她,哪怕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女人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那翻卷的睫毛掛著淚水,像掛著晨露的小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就這樣了對嗎?那你以前說的愛我都是假的嗎?顧拾黧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她抿了抿嘴。
肯定是真的,但是和一個將死之人戀愛,現在也沒什麼必要了。
“你以後不用再來公司上班了。”
溼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從破著的玻璃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著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金燦燦的陽光照射在柳樹上,樹上的露珠一閃一閃的,順著柳樹的“秀髮”,慢慢地流下來,在陽光地照射下,枝葉的顏色變化多端。
川鶴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坐在塑膠凳子上,旁邊放了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礦泉水以及便當盒,“我說這當紅女星就是不一樣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笑就像清泉的波紋,從他嘴角的小旋渦裡溢了出來,漾及滿臉。
已經在片場等了她半個小時卻還是不見人影,什麼條件啊,這麼肆無忌憚的。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就聯絡一下秦尹瑞。”導演歉意地笑了笑,從包裡掏出手機,剛要撥通號碼,便被一陣悠揚的女聲給叫住:“不好意思,久等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之間秦尹瑞一頭烏黑的短髮,額前的劉海輕柔地打在額頭上,蓋住了淡淡的眉毛,一雙杏眼清澈如水,她的兩隻眼睛像兩股泉水,清澈見底。
男人有些楞在原地,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髮型,眼睛和穿衣風格,聲音都很像,像到讓他覺得是辛子念來了,不過秦尹瑞終究不是辛子念。
“不好意思啊,來的時候被一些事情給耽誤了。”秦尹瑞穿著一件白色羔羊外套,下身穿的是一件白色不規則拼接半身裙,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搭配一雙白色帆布鞋,看上去青春活力。
導演無奈地攤了攤手:“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現在開始吧,那個川鶴你和秦尹瑞有一幀吻戲啊,就放鬆點演就好了。”中年男人站在攝影機前喊到。
金燦燦的樹葉從枝頭飄落下來,回到樹根媽媽的懷抱,五顏六色的葉子隨風飄舞,就像一隻只彩蝶,好看極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兩人的風格差不多,但是氣質卻大不相同,辛子唸對他來說是無暇的,是純白的,但是這個秦尹瑞身上則多了一份嫵媚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