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絲帶狀成了天空的點綴,一層層的雲像薄紗鋪過來。
飛機上男人隨便拿了本雜誌往臉上一蓋,不想去理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好!飛機起飛前,請您繫好安全帶,將所有電子物品關閉,將座椅靠在最初位置,收好您的小桌板,將行李放到您上方的行李架上或座椅下方,謝謝。”
提示語慢悠悠的迴盪在耳邊,如風一般在空氣中盪漾開來。
夜幕降臨,如絲的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樓道上的吸頂燈像個玻璃做的小圓盤,掛在了天花板,只要發出足夠音量的聲音,就可以亮起來。
頭頂上的吊燈光圈一圈圈暈開,唐芷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嚴肅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慌亂。許柒夜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像川鶴這樣的情況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回到慄槿去,反正看他現在也無心工作,這樣對我們都好,我不是說他不適合這份工作或者不信任他,不過看他的風格我相信你應該會明白的。”
他的聲音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可是照他的性子,如果他不想的話,誰也攔不住他的,就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她斂眸,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兩人相識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不過為什麼這個時候卻覺得那麼尷尬拘謹呢。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勸一下他,我也看出來了你們的關係不一樣,所以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許柒夜微微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聽到“不一樣”這三個字時,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觸動了她的心絃,內心深處泛起陣陣漣漪。
唐芷微微抬頭,直視著他,“好,我一定會勸說他,無論如何都會讓他迴歸正軌的,他現在在哪裡?”女人堅定的說著,眼裡流露出一絲絲不捨。
這次見面之後,不知道下次又是什麼時候了呢。
說到這裡,他貌似現在已經上飛機了吧,應該在去福岡的路上了,他撇了撇嘴,這才慢吞吞地說著:“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在去福岡的路上了,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話注意安全。”
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人怎麼總是你追我趕的呢?
福岡,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要去日本呢?不過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也無妨,只不過這次勸服他的代價對她來說有些太沉重了,突然間有些戀戀不捨。
打擊,吹奏,彈奏樂器一併響起美麗的屏風上映著各式各樣的傳統油畫,晚風如絲如竹地拂過臉龐,歌舞伎在臺上落落大方地表演著。
臺下辛子念咧著嘴傻笑道,“第一次出國,沒想到日本還有那麼多好玩的地方啊,這些人都是幹嘛的啊?”女人便樂呵呵地笑著,邊不知疲倦地鼓著掌。
顧拾黧坐在她身旁,看到她臉上泛起的笑容,心裡欣慰了許多,看來這次帶她出來旅遊是一件蠻正確的事情。
“歌舞伎是日本所獨有的一種戲劇,也是日本傳統藝能之一。在日本國內被列為重要無形文化財產,也在2005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他淡淡的說道,不過看著臺上的一群大男人好像也沒有什麼看點啊。
“沒想到你懂的東西還挺多的嘛,這你都知道,看來還是我太缺乏這方面的知識了。”女人站起身來,走到剛剛的鋪子去看看那些精緻的小玩意眼裡閃爍著光芒。
“顧拾黧,你給我拍張照片吧。”辛子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小心翼翼地遞到他手上,站在架子旁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笑容,一頭烏黑閃亮的秀髮自然地披落下來,像黑色的錦緞一樣光滑柔軟。
話音剛落,她便開始開心地比了個剪刀手。
看著相機裡的她,顧拾黧有些凌亂,她真的太漂亮了,至少在他心裡是這樣認為的,按下了快門後,仍是盯著螢幕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平靜。
“喂,拍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好啊?”女人撇了撇嘴,一臉不爽地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手裡的相機,“醜死了,你拍照怎麼不先喊一下三二一啊,這樣看上去我的臉好大。”她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落下一拳。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嘴角微微上揚,“不是,在我心裡你怎麼拍都好看。”他的聲音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什麼啊,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始說這種土味情話啊?
辛子念強忍笑意,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以後拍照記得跟我說一二三。”她撇了撇嘴,把手機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