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紅雲,滿海金波,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金光耀眼。朝陽像一個大紅燈籠,懸在天邊。
顧家到處瀰漫著刺耳的裝修噪音,辛子念穿了一件酒紅色睡衣,下面一件紅色白槓睡褲,腳上是一雙粉色的家居拖鞋,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不是喜歡陷害我嘛?那我就讓你無計可施。
“誒誒誒這位師傅,麻煩把這些樓梯全給我拆了,還有還有就是,裝一個電梯,最好是兩邊有扶手的那種,謝謝啊,辛苦了。”女人寒暄了幾句,伸手去握住裝修師傅的手,特意交代清楚。
最好把整個別墅全都無死角裝修好,這樣想來宋詩辭也沒有理由再汙衊了。
“不過說來這妹子也蠻拼的,從樓梯上滾下去,得虧沒骨折。”
她呆呆的站在碎片化的樓梯旁低聲細語說道。
“顧夫人您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辛苦了辛苦了。”辛子念尷尬地笑了笑,她的眼珠子忽閃忽閃的,好像兩顆水靈發亮的黑寶石。
顧氏集團依舊寂靜無聲,看著旁邊空落落的座位,梅梅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辛子念在的話,她肯定不會那麼無聊。
平實而精緻,顯得自然、輕鬆、休閒、質樸,與庭院的親水平臺、泳池、迴廊相結合,呈現一種美國鄉村風情的生活格調。
風吹了那麼多年,還是沒能把她吹到自己身邊。
蘇瑾翕微微眯著眼睛,手裡舉著高腳杯,看著身前這堆無人認領的信件,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內心的心情。
“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和顧拾黧,笨蛋,我不出現就是對你最好的祝福。”他的視線儼如鑽探泥土深處的一杆鋼鑽。
說罷,便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可是現在不還是沒有定數嗎?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對不對?但在書院裡努力了那麼久也還是沒有什麼結果啊。
微風吹拂過湖面,掀起層層漣漪,在夕陽的照耀下,湖面閃閃發光,像魚鱗,像碎金,使人心曠神怡。
晶瑩的水珠賤到手上,給人一絲涼意,使人精神振奮。
“我到底有哪裡不好的,為什麼我一回來知安哥哥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得那麼冷漠?”姜楚芸嘟著嘴,她生氣的時候,兩片薄薄的紅嘴唇微微向上翹,活像個熟透的小櫻桃。
“真是不識好歹,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我,我都從來沒有對誰那麼熱情對誰那麼好過,我記得以前知安哥哥是從來都不會甩開我的手的。”
說罷,她更是覺得心裡委屈,眉宇間有些淡淡的憂傷,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在下眼瞼處留下一道淺淺的陰影,猶如天使的翅膀。
湖岸邊,垂柳依依。一陣暖風吹過,一大片荷葉層層疊疊,像翠綠的傘。在荷葉間,幾枝含苞乍開的荷花高高的挺立在湖面上,像亭亭玉立的美人。
“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
身後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個時候誰會來?
姜楚芸微微皺起眉頭,眸子裡猶如嵌了兩汪清水,給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或許是從小沒有受過什麼苦的原因,導致長大之後一遇到點什麼事情就忍不住想要哭鼻子。
“是誰,快給我出來。”她那雙在濃密的睫毛下頭顯得陰暗了的閃耀著的灰色的眼睛親切而注意地盯在他的臉上,好像在辨認他一樣。
見來的人不是沈知安,小女人嘟起嘴巴,一時間誰也不想理,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鬱鬱寡歡好了,反正自己心心念唸的知安哥哥對自己那麼冷漠。
張揚無奈地搖了搖頭,兩隻枯澀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燈閃著悽清冷落的光。
“楚芸,你的知安哥哥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誰都會有兒女情長,七情六慾的,所以以前和現在是不能作比較的知道嗎?”他找了個位置在她旁邊坐下,楊柳依依。
“你的意思是知安哥哥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姜楚芸帶著哭腔問道,眼眶微微泛紅,一頭烏黑的直髮披肩,清澈得像湖水般的眼眸只能俘獲男孩子的芳心。
男人微微一笑,早點讓她知道也好,免得日常夢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不會成為自己的。
“知安哥哥怎麼能喜歡上別的女生呢,虧我還一直對他牽腸掛肚的,就算是在國外也會堅持每週給他發郵件,我心心念唸的男人居然這樣對我!”
姜楚芸瞪大眼睛,那雙眼睛火似的燙人,又有磁鐵般的吸引力。
“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明明是我閒喜歡知安哥哥的,她怎麼能橫刀奪愛啊?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樣,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訴他,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女人聳了聳肩,像一個洩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