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擬嗎的,一口一個子唸的,誰特麼和你熟啊?
辛子念瞪著眼睛白了她一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機車呢?”
天黑了下來,天空上閃爍著迷離的光點,像是小精靈在上面蹦跳著。夜也被燈光點著了,在燈光城市的襯托下,夜更美了。
入夜,街道上燈火通明,來往的汽車如織如梭。
“反正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們愛信不信,我對川鶴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以前一直以為清者自清,卻忘了人言可畏。”
她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或許兩年前從那個sharenfan的手中逃出來就是個錯誤的行為,被一直誤會的感覺簡直痛不欲生。
只留下了這直白的一段話后辛子念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兩人尷尬的身影。
顧拾黧遲鈍地追上去,沒成想卻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拉住,只見宋詩辭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拾黧,讓子念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吧。”
溶溶月色裡,樟樹是那樣蔥蘢繁茂,密密匝匝的樹葉像打了白蠟似的,朦朧地發出潤澤的光。
月光把半邊天都照亮了只有在遠處的天空中才看得見一兩顆星星閃著淡淡的光正慢慢隱退。
“氣死我了!這兩個人到底要幹什麼啊,我看那個什麼宋詩辭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每一句話都話中有話,總是時不時地內涵我,怎麼沒有我是活不下去了嗎?”
辛子念懊惱地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入夜漸微涼,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裙,這時才意識到舉目無親的感覺是多麼的難受。
突然想起在慄槿時外婆對她所有所有的好,每個冬天都會特意給做她最喜歡的糖葫蘆,但是在楠歌,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糖葫蘆的模樣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懷念那串糖葫蘆,還是放不下給自己買糖葫蘆的那個人。
她縮了縮身子,忍不住伸手搓著雙手,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心裡所有的委屈都湧上心頭:為什麼都不肯相信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時間受過的所有委屈都浮現在腦海裡,一幕一幕浮現出來,就好像在過電影般。
月色下朦朧的夜晚心中流淌的不只是思念還有一種無耐一種傷感有時候一支音樂就會讓人淚流滿面。
喬燃公司燈火通明,有了月的映襯,在這夜色中卻更有了一絲靜謐與安詳,月亮仍就散發著它的光彩樹影婆娑。在風中搖曳,水聲潺潺,在繁星下流淌。
川鶴眯著眼睛仔細瀏覽了一遍網路上的評論,針對他的只有少數,但是筆鋒一轉,所有不好的言論全都聚焦在她身上,甚至還專門有了開了個超話黑她。
想起她眉宇間的神韻,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恍若間這些不好的言論都化作一支支開刃的十字刀深深地刺痛著心臟。
他斂眸,靜懸如同明月,急閃如同電光。
“怎麼會這樣?事情的源頭在於我自己,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辛子念算什麼本事?看來如果再不澄清的話,這件事情慢慢發酵下去,只會愈演愈烈。”男人神情緊張,看著電腦上的評論淡淡的說道。
這目光如淡淡青煙一樣朦朧。
川鶴舉起手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對著手機攝像頭一字一句說道,“大家好,我是川鶴,至於兩天前的演唱會給我造成了很大的的困擾,很多聲音關於演唱會那個叼著玫瑰花的女孩,現在我就要認真的和大家解釋清楚了。”
兩隻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寶石一樣的眸子,閃著悽楚的光。
其實他一點都不在意別人傳緋聞的,只要不是和別人,但是現在要他親口說出自己對辛子念沒有半點別的意思,他有些說不出口。
三年了,這三年裡他對辛子唸的感情一直都沒有變過,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比她好看的女生明明那麼多,為什麼自己就是放不下她。
“那個女生只是和朋友一起來觀看了我的演唱會,希望大家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是我沒有嚴格管理好自己的行為,希望不要上升到別人。”
月亮從樹林邊上升起來了,放出冷冷的光輝,照得積雪的田野分外白,越發使人感到寒冷。萬點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顆顆夜明珠,閃爍著燦燦銀輝。
枯黃的落葉,一片、兩片,輕悠悠地飄落在水面上,像無數只小船,順風慢慢地蕩走。
辛子念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子:“不行,如果我就這樣跑出來了,那不就是成全他們兩個了?我一定要回去親手把這對狗男女給撕了,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的眸子堅定下來,端莊秀氣的鼻子下面,一張小嘴色澤紅潤,稜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