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吹過頭頂有種說不出的歡愉,餐廳裡的水池裡三兩條錦鯉擺著尾巴暢遊,一片青青的荷葉看上去顯得格外清新,餐廳裡放著肖邦的《夜曲》。
“小姐您好,這頓飯那位先生已經買單了哦。”前臺小姐帶著白色手套客氣地笑了笑,像極了夏日裡的湍湍流水,一樣清甜。
辛子念一頭霧水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他,笑容僵在臉上,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既然這樣,那把她叫出來算什麼?把她當成是消遣時間的玩具嗎?“謝謝。”她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川鶴,你這是什麼意思?耍人很好玩嗎?”女人咬著下唇,胸口起伏不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怒視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能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這頓飯多少錢?我已經答應過你請你了,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我知道我很窮,但是外婆和我說過人窮志不窮,我會努力工作還你錢的。
她把手伸進包裡好像在找些什麼,半天才掏出幾百塊錢摔在餐桌上,“這是八百五十塊錢,你告訴我這頓飯多少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我不要你請我,你能陪我吃飯我已經很滿足了。”川鶴難為情地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在空中搖了搖,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辛子念一把甩開他的手,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川鶴,我知道你很有錢,你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但是我和你不一樣,你什麼都有,但是我只有這最後一點自尊了。”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車站裡人來人往,車廂上唐芷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完美的側顏勾人心絃,那張紅潤的唇一張一合,淡淡的眉毛看上去更加清純,一張天然的臉沒有胭脂水粉的修飾也別有一番風味。
下了車,人頭攢動的車站讓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久便駛來了一輛黃色計程車,司機緩緩搖下車窗:“閨女,去哪裡?”司機的嗓門很大,人也熱情。盛意難卻,唐芷面露難色,“那個,我也沒想好。”
這麼一想,自己只是知道了川鶴在楠歌,卻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唐芷啊唐芷,你怎麼那麼傻?
“那…去市中心要多少錢啊?”女人緩緩開口道,這身打扮身價倍增,上身一件荷花邊襯衣,下身穿的是暖咖色包臀裙,腳上是一雙白色平底鞋,但脖子上的高奢項鍊出賣了她。
“市中心哦,那很遠哦,收你三百吧。”司機早就打好了算盤,就等著這條大魚上鉤呢!
“別聽他的,市中心離這不遠的,我可以送你過去。”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突然出現,司機師傅瞬間變臉,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那男人一頭淡藍色短髮,左耳上戴著一個黑色耳釘,一張紅潤的唇看上去格外性感,他穿的很樸素,一件寬鬆體恤,休閒褲,帆布鞋,典型的大學生標配。“你應該不是楠歌的吧?”
他轉頭,聲音很酥軟,很溫柔,有磁性。見到她的第一眼心裡一顫,或許這就是見到美女的正常反應?
唐芷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來楠歌的第一天,我來找人。”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盪漾著笑容,看上去和藹可親。這個男生和川鶴很像,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
“找誰?”男人下意識問了句。
該怎麼稱呼他呢?弟弟?還是朋友?“朋友。”女人柔聲道,一頭長長的秀髮隨風飄拂,柔順的髮絲打在臉上顯得格外動人心絃。
“我叫江宴,是楠歌大學的大四學生。噢,你要去市中心我可以帶你去,你去了那有朋友接你嗎?”江宴秉承著一種八卦心理問道,對這種我見猶憐的姐姐完全沒有抵抗力。
車站裡人聲嘈雜,唐芷微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隨後撥通了川鶴的電話,電話鈴聲每響一次,她的心裡都糾結萬分,畢竟自己擅作主張出來,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
“喂,川鶴,我已經到楠歌了,你現在有空過來接我一下嗎?我在車站這裡,人有點多,我旁邊有一個影院。”她乖乖的交代好地理位置,像個乖巧的小女孩一般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的身影。
江宴斂眸,一雙清澈的鳳眼顯得格外清純,“你的朋友過來接你嗎?”
她點頭。
“那就好,我還怕你走丟了呢,我在對面那家便利店裡打工,有空過來關顧一下哦。”男人陽光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上去陽光帥氣,和川鶴玩世不恭的作風渾然不同。
“好的。”唐芷禮貌的笑了笑:說了半天原來是推銷員啊,怪不得那麼熱情。
顧氏集團裡一片寂靜,每到上班時間便靜的可怕,宋詩辭一身白色木耳邊長袖連衣裙,戴著一副純銀蝴蝶耳環,看上去端莊優雅,一頭蓬鬆的秀髮猶如瀑布般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