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王爺是不是也會?”黎素好笑反問,卻一句話問的蕭奕辰答不上來。
他自然是不會的。雖然在軍中聽著有趣,可卻總因為礙於顏面不曾跟著學。
這些,素素應當都明白的才對。
難不成,她是故意有此一問?
蕭奕辰正如此想著,黎素卻拉著林鳶的手柔聲道:“可不能跟著他們學這些,聽聽可以,你若是跟著說,你父王到時候聽到指定是要去打人的。”
“我父王有這麼兇嘛?”林鳶聽出黎素話裡以後的暗示,小聲問道。
“有沒有,鳶兒你難道不比別人清楚?”黎素忍不住輕笑起來,看著林鳶的眼中滿是溫柔。
這孩子雖在煒姜王身邊成長,卻沒有學得他和身邊那些心腹粗狂的習氣。如此,也是最好。
雖然女子未必都要溫柔示人,可她不繼承煒姜王習武的衣缽,未嘗不是見好事。
林鳶被黎素的話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悶聲道:“才不是呢,父王可溫柔了。”
“對對對,煒姜王可溫柔了。”黎素笑著重複,卻聽的林鳶頭更低了。
就在兩軍陣前即將拼殺之際,一身盔甲的煒姜王騎著高頭大馬出現,頓時驚了煒姜一眾人。
為首的副將手中的刀顫了顫,激動道:“王爺,是您嗎?您還活著?”
其他的人這會兒也都滿臉激動,卻因為哽咽而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他們的將軍,他們的大哥,更是他們奉為信仰的人?
“王爺為何穿著大堰軍隊的盔甲?”有人看出不對,忍不住嘟囔一句。
這話,卻頓時聽的煒姜軍隊為首幾人變了臉。
“王爺,您這是?”副將有些不敢相信,卻還是問出了口。
他不希望聽到自己猜測的答案,更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訊息。
“本王被蘇墨白設計,險些命喪。如今,已經是大堰朝的俘虜了。”煒姜王淡淡一笑,一句話道不盡無奈。
“俘虜?”副將看著尚且行動自如的煒姜王,生了狐疑。
“王猛,你們這些日子可見到鳶兒了?”煒姜王早知道他們不信,索性主動問一句。
“鳶兒?”王副將和其他幾人臉色頓時更難看起來。
“自王爺病重,鳶兒便不見了身影。側妃說是她一直在王爺身邊伺候,難道王爺也不知道鳶兒在哪兒?”王猛語調有些著急。
對於林鳶,他們幾個兄弟也一直都是當自己的女兒疼愛。尤其是他們幾個家裡還都只有兒子,所以對這個孩子更是百倍疼愛。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說一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對沒有人會說半個不字。
煒姜王搖了搖頭,冷聲道:“本王根本就沒病。若非蘇墨白抓了我兒,以此為要挾讓本王孤身闖大堰大營,本王又怎會成為俘虜?”
提及此事,煒姜王便恨得牙癢。
一代梟雄淪落到這個地步,旁人看了都覺得惋惜,更何況是他自己?
這其中落差是何滋味,也只有他一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