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煒姜副將被老劉的話氣的白了臉。再看他一身火頭軍的裝扮,更是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倒退了兩步。
被身旁士兵扶住的同時,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老劉,漲紅著臉怒道:“區區伙伕,也該如此同本將說話!”
“我呸!”老劉一口口水吐在了副將腳邊,滿臉鄙夷道:“不過是我大堰大軍的手下敗將,有什麼好得意的?”
越想他說的伙伕,老劉就越氣,叉著腰罵道:“老子伙伕咋了?沒有伙伕,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有個屁吃!”
他一甩手負氣而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俘虜,什麼手下敗將之類的。
這話,句句戳中那副將的肺管子。
不一會兒,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瞪大了眼,險些被氣的厥過去。
扶著他計程車兵嚇壞了,連忙跑過去跟守著他們計程車兵求饒,求他們給一口水救命。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看守計程車兵冷冷一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哪裡有去取水的架勢?
兩個士兵眼瞅著沒辦法,竟然給他跪了下來:“兩軍陣前不殺俘虜,這是大堰朝歷來的規矩!”
他們這話無疑是承認自己還是大堰的人,聽的守衛頗為滿意,瞥了那翻著白眼就要倒去的副將一樣,大步過去取水。
好在副將這會兒已經抽搐的沒了意識,要不然,非得被他底下計程車兵給活活氣死。
“士可殺不可辱!”喝下水後,副將依舊痛心疾首的說出這句話來。
黎素與蕭奕辰在遠處看著,不免感慨道:“倒是個硬漢,只可惜,跟錯了主子。煒姜王若還是當年之人,又怎會丟下他們這些兄弟獨自逃離?”
“世人皆容易被誘惑,煒姜王亦是如此。想要的東西多了,自然便要捨棄一些。”蕭奕辰聲音略顯低沉,似是有些惋惜。
無論是煒姜王,還是如今誓死不願背叛他的副將。這些,都曾經是他大堰朝的子民。
只可惜他們心中生了慾念,而又不曾壓下,便逐漸猙獰,直到走上了背叛之路。
黎素點了點頭,覺得蕭奕辰說的在理。可她想了想,卻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看法。
“雖誘惑難忍,可將所有的一切誘因拋在他們眼前的人,才是最該死的。王爺覺得如何?”
蘇墨白,她一定要親手抓到他!便是抽筋扒皮,都不足以解恨。
尚書府因他而變成了如今七零八落的樣子,而蕭奕辰,也險些因為他的毒藥喪命。若非她及時察覺不對,明白毒是從水中進入體內,或許就救不回他了。
如此恩怨,不殺了他,如何能解恨?
蕭奕辰同樣望向煒姜俘虜所在的位置,聲音冷冽:“蘇墨白就要坐不住了。”
煒姜王發動突襲之前,蘇墨白必然要再去一趟煒姜同他商議。而這一次,也是留下他狗命的最佳時機。
只是他那人生性狡詐,便是想再最後拉煒姜王一把,也未必會真的將自己置身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