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微風,扯動著軍旗呼嘯作響。
西寒國和東耀國的使者團,也在送大軍離開京城的行列之中。
皇上和二皇子在隊伍的最前方,皇上身邊,便是蕭奕辰。
“此去煒姜,辰王定要保重。”
皇上扯了扯韁繩,望了兩眼蕭奕辰,沉聲道。
“陛下,戰場固然兇險,可是京城東耀國與西寒國使者尚未離開,陛下也要小心與他們周旋應對。”
皇上淡然一笑,別過頭,打量了兩眼耶律楚和東利,露出瞭然於心的神色:“辰王放心吧。朕心中自有成算。”
遠處,黎素和幾個掌櫃的告了別,正匆匆往這邊而來。
她經過東耀國使者團之際,卻被東利攔住了去路。
東利一臉關切地望著黎素,上下掃視了一圈:“黎素姑娘,這次在戰場上可要保重自己啊。我還等著你回來和我成婚呢。”
東利故意抬高了聲音,眉眼轉動,時不時還用餘光瞥上兩眼一邊的耶律楚。
黎素不急不躁,送上一抹淡然的笑容:“婚姻大事,自是緣分為主。若是我與殿下有緣分,自會回來和殿下成婚。若是無緣,殿下就算是嚷嚷得整個京城都聽到了,也無濟於事。”
周圍已經有人忍俊不禁,發出了一陣笑聲。
東利更是一臉難看,只瞥了黎素兩眼,臉上的關切瞬間就變成了憤怒,咬著牙,憤恨不平地剜了黎素兩眼:“黎素姑娘,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話都尚未說完,卻見黎素已經勒緊韁繩,驅馬咯噔咯噔去了隊伍最前方,根本沒有要理會東利的意思。
倒是一邊的耶律楚見狀,笑呵呵地策馬而上,望了兩眼黎素的背影,又看向東利:“東利殿下還不知道吧?聽說昨日,黎素姑娘一同隨軍的聖旨,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我看,你想要求娶黎素姑娘,只怕是不可能了。人家的夫婿,現在正在前面站著呢。”
東利沒好氣地剜了耶律楚一眼,並未答話。
“陛下,時辰已經到了。”
那邊的鬧劇很快結束,大監上前,低聲對皇上道。
黎素也已經到了蕭奕辰身邊。
皇上打量了兩人一眼,接過大監手中的鹿血酒。
眾人見狀,也紛紛高舉酒杯。
皇上高聲道:“今日,辰王代朕出征,平定煒姜之亂。這杯酒,便當做是朕提前飲了你的慶功酒!”
皇上說完,仰首一飲而盡。
眾人也紛紛喝乾了杯中酒水,將碗摔在地上,以示決心。
蕭奕辰大手一揮,高聲道:“出發!”
大軍浩浩蕩蕩,一路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京城已經越來越遠。
蕭奕辰和黎素策馬並肩而行。
“從京城到煒姜,先頭隊伍日夜兼程大概要五日的時間。”黎素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煒姜首領既然敢叛亂,定是一早就已經想好了若是京城有支援前來該如何應對。王爺可想好了這一路上,我們如何走,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減員嗎?”
蕭奕辰別過頭,只衝著黎素露出一抹笑意,卻沒有回話。
他越是如此,黎素越是好奇。
“王爺定是已經有了妙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