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使臣都被送進了皇宮內院之中。
皇上著太醫和黎素一同看顧兩位使臣的病症。
鬧出瞭如此的事情,一眾大臣們也無心再吃喝,紛紛散去。
兩國使臣,則留下了耶律楚、東利,又因著東利在席間實在是喝得有些多,所以特意著蘇墨白也留下等候訊息。
黎素和太醫在屋內忙碌著,屋外的東利嘔吐起來,蘇墨白一邊順著他的後背,一邊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殿下可切莫太擔心。想必定是有賊人惡意下毒,才惹起了這次的事情。既然陛下在這裡,一定會給兩位使臣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皇上面色凝重,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擰在一起,手背上暴起了些許青筋。
二皇子守在一邊,見狀也湊上前,壓低了聲音:“父皇,這事情怎麼說都是發生在我朝堂之上,若是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說法,只怕是會引起各國非議啊。”
皇上沒有理會二皇子,心頭卻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好一會兒,黎素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
皇上匆匆問道。
黎素看似徑直上前,可餘光卻始終掃視著一邊的蘇墨白。
他一手搭在東利的背上,看似並未關心這邊的局面,可實際上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黎素。
“陛下。”黎素行禮:“兩位大人中的都是同一種毒,乃是一種西域毒物。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兩位大人無論是從中毒的時間還是從中毒的量來說,應當不相上下。”
說著,黎素緩緩別過頭,凝視著東利:“但是,東耀國的這位大人,毒物入內不過三分。可是,西寒國的那位大人,毒物入內卻要足足八分。”
耶律楚騰地一下站起身,面色瞬間凝固:“八分?那可還有救?”
“殿下放心,我已經和太醫商定了對策。太醫正在裡面用藥行針。好在發現得及時,應該無礙。”
聞言,耶律楚這才安下心來,又用餘光打量了皇上兩眼。
他甩動衣袖,露出不滿之色:“陛下,此事你可要給我西寒國一個說法。這位胡大人可是我西寒國眾臣。如今在大堰朝的宮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情,豈知不是大堰朝有人故意為難我西寒國使臣呢?”
“耶律楚!”二皇子立即暴怒,接過話頭:“我大堰朝與你西寒國一向和平,並無什麼過節,我們為何要針對你西寒國使臣?再者說,你也看到了東耀國的使臣也同樣中毒。”
“所以啊。”蘇墨白恰逢其時地接過話頭,臉上還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快步上前:“正是因為西寒國與我東耀國的使臣都中了毒,卻偏偏你大堰朝之人一點事情也沒有,這才令人懷疑呢。”
二皇子自知理虧,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得憤恨不平地盯著蘇墨白。
“陛下,其實若是想要查明此事倒也不難。”
黎素瞥了蘇墨白一眼,躬著身子快步上前,遞上些許眼神。
皇上很快就明白了黎素眼神的含義。
他對黎素擺擺手,黎素立即上前,一手搭在唇邊,湊到皇上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