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聽蕭奕辰這樣問,黎素隨口答道:“就是我們最開始去的那個房間啊,畫就掛在內室的牆上。”
“掛在牆上?”
蕭奕辰眉頭微皺,有些想不通,為何屋子裡其他有關顧氏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卻唯獨留下了這幅畫。
是沒有人發現這畫裡的玄機,還是故意把畫留下當做誘餌?
蕭奕辰一時也想不明白,但保險起見,他還是覺得,最好不要讓人發現這畫被拿走的事情。
於是乎,接下來黎素便親眼見證了蕭奕辰臨摹的功力,把那畫仿照的幾乎不差什麼。
不過細節之處,蕭奕辰還是做了些改動,保證讓人不仔細看,看不出異樣。
現在這兩幅畫最大的差別,便是在紙張上了。
好在仿品用的紙,也是黎素從書房裡好不容易找出來的,放置了有些年頭的紙,顏色多少有些發黃。
若是沒怎麼見過原畫,不仔細看,是看不出這畫不對勁兒的。
黎素看著新鮮出爐的仿品,忍不住朝蕭奕辰豎起了大拇指。
“王爺的畫工實在了得!”
怪不得一直走傳言,說是辰王才華雙全,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加美男子。
這畫畫的功力,實在是不一般。
“天色已晚,我和蘇宇不便多留,待會兒離開之前,這畫我們會掛回去。”
說完,蕭奕辰示意蘇宇把那幅臨摹的畫拿上。
“那就辛苦你們了。”
黎素笑了笑,忍不住開玩笑道:“那就祝王爺今晚做個好夢吧!”
可不要夢見黎嫣然哭著和他撒嬌的模樣啊!
黎素哪裡知道,她只是隨便想想,竟然也會成真。
晚上,一向不怎麼做夢的蕭奕辰,難得的做了個夢,而且還是噩夢。
夢裡,一個長著人身豬頭的女人對著他哭,追在他的身後哭喊著要嫁給他。
蕭奕辰喘著粗氣被驚醒,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久久沒能再次入睡。
相比之下,黎素這一晚則睡得無比踏實。
最近因為黎尚書在府中,因此一日三餐,大家幾乎都是在一起吃的。
黎素梳洗打扮過後,便帶著鶯歌去了主院。
“給祖母、父親和母親請安。”
今日黎素起的有些晚了,此刻飯廳裡,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唯獨差她一個。
至於黎嫣然,最近都是留在她自己的院子單獨用飯的。
老夫人冷淡的點了點頭,黎尚書面上也沒有什麼表示,唯獨柳氏,看向黎素的目光很是不滿。
至於宋姨娘,則暗中對黎素點頭笑了笑。
按理說,宋姨娘一個妾室,是沒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用飯的。
但因為最近她掌家,且老夫人對她又一向比較照顧,便給了她這個特權。
只不過,她的位置自然是在最下首的。
“素丫頭可是睡得不好?今日起的可有些晚了,讓我們這些長輩等了這麼久。”
柳氏顯然很是不滿,只是礙於老夫人和黎尚書在場,面上仍舊強撐著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