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近前,黎素張開手臂攔住了幾人,示意他們站著別動。
她自己身上有東西,若是地上那人真是裝的,她定然能夠全身而退。
可若是大家都在,黎素不敢保證能夠保護好他們。
幾人自然不肯,只是見黎素態度堅定,且也知道她手裡拿著藥,到底拗不過她,在原地停了下來。
只是眼睛始終緊盯著地上的那個人,生怕她突然跳起來。
好在,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黎素走到姑娘面前,伸手探了探鼻息,略鬆了一口氣。
人還活著,儘管呼吸很是微弱,至少還有命在。
黎素大致檢視了一番姑娘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那最嚴重的傷在背上,深可見骨!
此時傷口處的血肉往外翻著,恐怖的緊。
“喜鵲,你去馬車上幫我把布條和金瘡藥拿過來!”
黎素皺著眉頭給姑娘把著脈,心道這姑娘還真是命大。
失血量這麼大,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已經命歸西天了,沒想到這姑娘竟然能挺到現在。
況且此處雖不算什麼荒郊野嶺,這即將下雨的天氣,也甚少有過路的人,能被她們遇上,這姑娘也是命不該絕。
“姑娘,給!”
喜鵲知道人命關天,是以拿東西的動作非常快。
黎素把藥瓶和布條接過來,手法熟練的給那姑娘包紮上了傷口,而後又給她餵了一刻能夠續命的藥丸。
招呼張伯和夥計一起幫忙,把那姑娘小心的抬上了馬車,黎素這才鬆了口氣。
看著道路兩旁不停略過的景色,黎素暗道,多虧了自己有這個習慣,喜歡隨身帶一些防身救人的藥物。
否則這姑娘處理不及時,只怕到了京城,也是無力迴天了。
只是如何安置這姑娘,倒是成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芙蓉坊是做生意的地方,休息室不過小小一間,且人來人往甚是吵鬧,並不適合養傷。
剛買的宅子還沒收拾,更是沒辦法住人。
眼看著天馬上就要下雨,黎素乾脆讓張伯把馬車直接駕到了尚書府側門,把姑娘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置好了那姑娘,黎素還得趕緊給她做下一步處理,也沒時間忙別的。
“張伯和喜鵲先回去吧,免得待會兒下大雨不方便,待得空我請芙蓉坊所有人去醉仙樓。”
聞言,喜鵲笑著點頭,確定黎素不需要她留下幫忙,便跟著張伯走了。
至於那宅子的手續,黎素也暫時沒空處理,當場給夥計交了五百兩定金,約定了明日再去辦理。
夥計自然不可能拒絕,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鶯歌,你叫人打兩盆水來,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黎素摸著脈沉吟片刻,轉身走到桌前,快速的寫下了一張藥方。
接過藥箱,黎素又道:“拿著這些銀子,叫人去最近的藥鋪把這些藥抓回來。”
鶯歌點頭,雖然不知道黎素從哪裡帶回來這麼一個陌生姑娘,卻也能看出那姑娘的狀況不大好,絲毫不敢耽擱,當即便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