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我這就吩咐下去,派人前往接應一下。”陳煥聞言,當即掏出一張傳音符來,嘴巴對著傳音符說了幾句,隨後將其輕輕一揮,傳音符頓時化作一道白光的不見了蹤影。
老者待他做完這些,微一思量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道:
“五弟此去隱風坳觀習柳兩家戰,順便帶上陳元、陳寒二人吧,趁此機會,也好讓他們見見世面,一味在籠中當做金絲雀,經不起風浪,將來怎麼繼承我陳家這份產業,知道苦修固然是好事,但是隻有在實戰中,才能不斷進步的。”
“知道了族兄,小弟其實也正有此意的,一方面讓家族這些弟子長長見識,另外也算是我陳家為柳家助勢了,不能讓柳家挑出什麼瑕疵來,畢竟陳柳兩家這多年來一向都是共同進退,助互援威的。”陳煥點頭應道。
“共同進退?就算是吧,我們寒州四大家族彼此制約,已經不是一年半載了,相互牽橫掣肘,明裡暗裡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較量,可謂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但是始終未能將哪個家族弄垮。”
老者聞言冷冷一笑:“背後有宗門支援姑且不論,單單就我等四家實力來說,雖然各有所短,但也是各有所長的,兩兩聯合下,始終難分高下,這種涉及整個家族事情,互援兩家表面上是為了生存,都表現的很是忠誠,嘿嘿,其實真正涉及到自身利益,哪家不都是各有各的小心思。”
“這個小弟自是知曉的。”陳煥深有感觸的接道:“就拿我陳家與柳家來說,同是依靠清一門這座靠山,在對待寧、習兩家問題上,自然是連同一氣的,但是這暗地裡柳家有什麼心思,還真是不得不防的。”
陳煥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五弟有此警覺再好不過了,至於把清一門作為靠山,現在陳家也是不得已之事。”
老者謂然一嘆:“這些高高在上的大門大派,哪知道我等這些小家族的酸甜苦辣,更不會主動為我家族分憂的,這天下為權者,還不都是如此,他們要的,就是每年的歲貢和每一處的靈山靈脈以及聲譽,為了其宗門中發展而已,說的好聽些,我們是與門中榮辱與共,說白了家族也好,世家也罷,只是他們的附庸罷了。”
老者似乎觸動了什麼,繼續侃侃而談道:“真要是出現什麼意料不到的天大事,他們甩掉我們,估計跟甩掉垃圾差不多的,面子不要了,裡子總歸是不能不要的,現在老夫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等哪一天,我陳家之中真正有人凝液結丹,有了自保能力,想必這種寄予籬下的形勢就會改寫的。”
說罷,老者神情帶有幾分無奈來。
陳煥一時之間只能跟著苦笑一聲,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培元修士如果不是那種廢柴或者荒廢修煉,有一定毅力和機緣,凝元化液還是有一定可能的,但是想要凝液結丹,稱為結丹老祖,沒有天大機緣和運氣,是想都別想的事。
縱觀整個修仙界,不算那些散修,淡淡三門四派之中的化液修士就不下數百,但是能夠進階下一境界,稱為萬眾矚目的結丹老祖,卻是寥寥無幾的。
另外,想要稱為結丹老祖,沒有海量資源作為後盾,也不過是空像罷了。
不要說陳家執事一個小小的偏安一隅的家族,就是再大門大派中,想要稱為結丹修士,也幾乎是難於上青天的事情。
一時間,二人相對沉默起來。
半晌後,老者打破安靜,復又開口道:“這次與五弟見面後,老夫準備徹底閉關,一來將所負的傷勢元氣恢復如初,回到原來的修為。二來,打算藉此衝擊一次結丹瓶頸,所謂破而後立,自打與那妖蝠交手回來,為兄隱隱有了一些明悟,所以想盡力嘗試一下衝擊的打算,家族的一切,就要勞煩五弟多多親力親為了。”
“什麼?家兄要嘗試衝擊結丹瓶頸,請家兄放心,族中一切有小弟在,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的,”陳煥聞言,露出震驚之色,馬上大喜的答道。
“呵呵,為兄也是不得已才這般做的,畢竟我的壽元已經沒有多少,家族現在正是蒸蒸日上之際,那幾名後輩已然都有衝擊化液的天賦和實力,這次為兄真要是衝擊失敗,也沒什麼遺憾了和擔心的了。”老者輕輕一笑,釋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