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慌亂之下,儒生再次一拍腰間,就要再取出什麼寶物來抵擋,奈何已經遲了。
黑狼四抓一分,利刃般直接抓在儒生身體之上,其整個身體無形一樣從儒生身軀所在一穿而過,在儒生身後透出,直直奔出數丈遠,隨後在「噗」的一聲爆裂聲中,重新化作一團黑霧。
儒生大叫一聲,踉蹌捂胸後退,直到退出丈許,才勉強站穩身形。
再見儒生,衣衫凌亂,一縷縷掛在身前,臉色青黑,胸前、小腹處鮮血噴湧而出,隱隱約約露出腸肝五臟來。
儒生劇烈的咳嗽幾聲,強行一拍儲物帶,將數張淡綠色符篆拍在胸腹處,止住奔流的血液,又飛快掏出一個白瓶,倒出幾粒丹藥,一股腦的吞下後,這才臉色煞白的望青年。
療傷符篆雖然可以迅速恢復傷勢,但那也得看傷勢情況,此時儒生受傷如此嚴重,估計神魂都極有可能被重創,恐怕不是區區幾張符篆能夠治療的,最起碼也要精心治療數月之久才可恢復。
從黑狼幻化而出到重創儒生,這一連串驚人之變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事,讓觀戰的眾人一時之間驚在了當場。
原本勢均力敵的比鬥,轉眼間竟成了一邊倒的局勢,這變化太過於快,而青年方才展現出來的化形神通,讓人震驚之餘,紛紛對青年大為的忌憚起來。
見儒生只是重傷未死,青年臉上閃過一絲訝色,臉上猙獰狠色一現,遙空一點,空中銀劍一個盤旋之下,重新朝儒生一斬而去。
他此刻有十足的把握,將儒生直接斬殺當場。
「父親,小心!」
柳小月銀牙緊咬丹唇,一絲殷紅順著嘴角留下渾然不知,凝望著臺上的儒生,幾欲上前有剋制下來,嬌軀微微顫抖起來。
儒生又劇烈咳嗽幾聲,牽動傷口處又湧出大量血液,一扭頭,看了一眼臺下,目中現出一絲慈愛的柔情,隨即眼中變得決絕起來。
就見他一翻手掌,一粒黑色丹丸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吞進口中。
「不要!」柳小月悲慼一聲,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的順著臉龐滾滾而下。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儒生口中發出,接著其身體中傳出幾聲不明的響聲。
眨眼間,儒生面色潮紅一片,噴湧的鮮血不在溢位,他單手猛地一掐訣,口中發出一聲痛苦之極的低喝,其身形猛地滴溜溜一轉,接著一絲絲血霧從身體各處中溢位。
開始只是幾縷、幾十縷,只是幾個呼吸間,儒生就被濃濃血霧所包裹,
「收!」血霧中傳出儒生一聲痛苦異常的低喝。
血霧幾個翻滾之下,如同鯨吸牛飲般紛紛沒入到儒生身體之中,一絲都沒有留下。
下一
刻,儒生身上血色一閃,受傷處肉芽血絲紛漲,交織纏繞蠕動不定,眨眼間皮肉癒合如初,同時其氣息猛地攀升起來,瞬間一股強大靈壓一放而出,修為直接跨越培元期,進入到了化液初期境界。
「血道的肌體重生之術?不對,這似乎是那枚藥丸之力。」楚鳴雙目精芒一閃,露出震驚之色。
雖然他沒見過真正的血道功法,但是這種霸道的肢體重生之術,他還是在門中典藏閣中見到過相關說明的。
儒生此景與這種功法何其相似。
此刻就見儒生神完氣足,整個人似換了個人,神情不悲不喜,單手輕輕一招,白色飛劍一閃的出現他頭頂上方,然後衝其輕描淡寫的一點。
飛劍一聲清鳴,劍身劇烈一顫之下,瞬間狂漲至半丈大小,通體爆發出奪目的白色靈光,耀眼奪目。
直到此時這把靈器似乎才真正發出其威能來。
巨劍宛如白色閃電,只是一個閃動,便直接斬在銀劍之上。
青年面色陡然大變,他就是再狂妄,也沒到可以直接抗衡化液修士的地步,連忙點指的想將銀劍招回,同時另一隻手一拍腰間,一枚白色小盾一閃的飛出,一漲的化作數尺大小,一個閃動的擋在身前。
「叮」的一聲輕響,銀劍白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斬擊之聲,銀劍幾個翻滾的被凌空擊飛,靈光頓時一暗的滾落一邊,白劍則去勢不變,化作一道白色匹練,閃電般激射至青年頭頂上方,毫不留情的一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