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搖搖頭,如果大漢沒有特別神通,如今情況下想要反敗為勝,恐怕是妄想了。
不過其隨後神情一動,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之色來。
反觀柳千陽,則穩穩端坐,不但絲毫不為大漢擔心,臉上甚至露出一絲希冀之色來。
楚鳴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動。
此時石臺上已經出了讓人目瞪口呆的場景來。
冰塊之中黑臉大漢見到幾乎近在咫尺的白刃,原本呆滯的眼神忽然變得靈動起來,閃過計謀得逞的一絲狡黠之色,身上衣袍隨之一鼓,一股黑濛濛氣體在身體周圍一下湧出。
此黑氣不知有何神通,青年隔著冰塊見到黑色氣流,就能隱隱感到陣陣眩暈之意。
「不好,我中計了!」陰鶩青年畢竟不是花圃修士,心中暗叫一聲,身體極速一動下,朝後方飛速退去。
同時,其操控的飛刀速度變快幾分的朝大漢繼續斬擊而下。
翻到未曾斬擊冰塊之上,下一刻,咔嚓一聲脆響,冰塊表面便出現數道裂紋來,裂紋方一出現,便蛛網般飛速朝四周蔓延而去,只是眨眼功夫,整個冰塊便密密麻麻布滿裂紋,隨後「嘭」的一聲震響,整個冰塊轟然爆炸開來。
冰屑四飛,白霧瀰漫,飛刀在此衝擊瞎,包竟然變得搖搖晃晃起來,同時一道黑色人影從黑霧中一衝而出,手中長槍劇烈一顫之下,朵朵銀色槍花在身前一下凝聚而出,執事一個點選,便將飛刀磕飛,隨後槍花一抖之下便朝陰鶩青年當頭一罩而下。
「黑流引,你已經煉成此功法!」青年一見此景,嗓子如同被捏住般尖叫一聲,臉上已經滿是駭然的不可置信之色,
隨著青年失聲驚呼,不顧飛刀方向,其後退身形更加快了幾分,同時,一隻手慌忙從腰間取出一枚巴掌大盾牌,甩手就要祭出。
如此近距離下,倉促之間,已經什麼都已經晚了。
「噗噗」聲響中,數十朵銀色槍花眨眼之間便在青年身上炸裂開來。
「不!」陰鶩青年一聲嘶力竭的嘶吼,黑白兩道人影一合即分。
再看黑臉大漢,此刻面孔蒼白無血,單手拄著長槍,身體雖然筆直站立在石臺之上,目光灼灼的望著青年,但其身形已經不由自主的左右搖晃不定,顯然大為的損耗。
而陰鶩青年則一個踉蹌下,身形驟然繼續向後急退幾步,剛一要站穩身形,便張口一道鮮血噴出,身軀上「噗」「噗」數聲輕響,飈出數股鮮紅血液來。
血箭射出足有數尺之遠,在青年身體各處現出數個拳頭大血窟窿。
青年口中再次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身體繼續接連晃了幾晃,眼中帶著怨毒無比之色望著大漢,張了兩張口,似乎要說什麼,只是含著血水發出「呵呵」幾聲,便「噗通」一聲,仰面栽倒在石臺之上,抽動幾下後,便再也不動了。
從大漢被冰封,再到其破冰而出,並一舉重創青年,幾乎只有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期間的兔起鶻落連番鉅變,讓在場眾人一時之間全都呆愣當場,過了好一會後,人群中才發出震天的喝彩聲來。
「好!振雄弟果然厲害,什麼時候將柳家絕學修煉如此程度,真是難以置信。」
「誰說不是,我們柳家絕學,豈是任人抵擋的!」
「振雄公子功法通天,習家這是咎由自取!」
「哈哈,看習家這次認不認輸!」
楚鳴眉梢微微一挑,笑道:「聽聞柳家絕學「黑流引」,乃是體靈雙休之術,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般厲害,貴族這名弟子如此修為,已經能將此神通修成,真是大出在下的意外。」
「楚執事過獎了,這名家族弟子本就天生皮糙肉厚,在黑流引功
法修煉上,的確比一般弟子具有優勢,此功法雖說少見,卻難入楚兄法眼的。」一旁柳千陽聞言則謙恭的說道。
「柳家主過謙了,如果不是此人修為尚淺,再加上破除冰凍法術消耗頗巨,恐怕習家那名弟子已經命喪當場了,不過,這名弟子以現在修為修為強行施展此功法,想必以後多少會存在一些隱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