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家人這麼歡快的氣氛中,一連串的腳步聲打斷了薛安他們一家的歡樂氣氛。
薛父連忙站了起來,站在一家人的前面。
看著這幫人面色不善,這事情肯怕不能善了了,特別是那領頭的吳經理一臉的陰鷙。
“姐夫,這個小白臉就叫薛安,就是他打的我。”吳經理對著旁邊一個更胖的中年男子說道,隨即還低聲說道:“門口那輛新款的賓士大G就是他的,還有你看那個櫃檯旁邊的黑色袋子。”
“那個袋子裡面少說有好幾十萬。”吳經理用眼神和自己姐夫示意了一下。
吳經理的姐夫,陳自強。
肥頭大耳,大肚子都伸出來了,兩個小眼睛就和綠豆一般泛著精光,盯著薛安那個黑色袋子。
搞清楚情況之後,他的臉上泛起了獰笑,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陳自強揮了揮手,旁邊站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江律師,你來給這幫刁民好好的普及一下法律知識。”
“好的,陳總。”姜律師,拿出一份檔案,開口說道:“根據這份鎮醫院剛剛初具的鑑定報告,吳先生屬於二級傷殘,如果吳先生起訴的話,傷人者會被判三到十年。並且賠付吳先生的醫藥費二十萬,營養費十萬,誤工費五十萬,精神損失費二十萬,總計一百萬元整。”
說完把那份檔案,還有鑑定書等影印件,遞給了薛父。
“湊的挺整的啊。”薛安嗤笑一聲道。
“小子,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猖狂,告訴你,我想弄你有一百個辦法。”陳自強一臉得意的笑容。
“還有,你小子還有點拳腳功夫,我這些兄弟也都學過一點,都是金龍武館朱元化朱大師手下學過幾個月,我不介意你們比劃比劃。”陳自強的話說完,旁邊一個小弟就很自覺的端來了一個椅子讓他坐下。
這幫人過來,氣勢洶洶的,隔壁左右鄰居都聚集過來了,擔憂看著薛安一家。
“這下老薛家完了,要一百萬啊。”
“哎,老薛這傢伙當過兵,眼睛裡面揉不得沙子,和這幫人硬剛乾什麼,開始好好談也許三兩千就能解決了,馬上都要過年了,惹這事幹嘛。”
“錢我感覺老薛家的應該能夠給的起,你看這車,聽說要三四百萬呢,怕的是就算錢賠了,皮肉之苦免不了。沒看這個陳自強還帶著這麼一幫人過來,這幫人個個下手狠的呢,隨便中了他們的拳頭,少說要在醫院躺一個月,這馬上都過年了,哎……”
“他們怎麼這麼猖狂,報警吧,不然老薛家要吃虧啊。”
“你傻啊,如果真報警了沒用的,他們有證據,確實是小安子打了別人,到時候不但要坐牢,還要賠錢的。”
“那怎麼辦?”有人著急的說道,這街坊鄰居的很多人都受過薛父的幫忙。
“先看吧,希望能夠花點錢把這事情了了,儘量不要報警,不然到時候人財兩空。”
鄰居們議論紛紛。
薛父板著臉,說道:“陳總,我們家都是有監控的,就算我兒子打了吳經理,我們走法律程式。我相信國家,你別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想訛錢。還有你們想動手傷我的家人,那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薛父蹭的一下,從櫃檯下面抄起一把小砍刀,這個小砍刀長約七八十厘米,開過刃的。
是薛父平時偶爾去採藥的時候,帶著防身和砍灌木叢的。
陳自強皺了一下眉頭,對著旁邊律師說道:“姜律師,和他在普及一下,這傢伙有點一根筋啊。”
他只是來求財的,真的激怒了別人,真的出人命有點不划算了。
姜律師上前說道:“我勸你還是把刀放下吧,我們過來是正規程式,就是封了你們店,並且起訴你們,如果你現在還不放下刀,我們現在出手就是正當防衛,到時候傷了、殘了、甚至死了。所有後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姜律師的話一字一句的擊潰眾人的心裡防線。
薛母連忙上前把薛父手中的刀拿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當家的,好好和他們說吧,大不了就是賠錢吧,別傷了自己。”
袁青淑的話一出,陳自強笑了。
歐了。
成了。
現在就是談錢,然後狠狠的宰一波,收工。
薛安嘆了口氣,還好聽說現在國家掃黑除惡如火如荼,這幫人真的好好治,今天要不是自己,家裡就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