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在外面就聽到說話聲,還以為家裡來了客人之類的。
畢竟像父母搞這個小中醫診所的,這些年因為一直是低價幫助別人,很多人身體好了,家庭壓力緩和了一點,都會上門送一點小禮品之類的。
可是沒想到聽到是這樣的話。
只聽裡面老爸帶著深深無奈的聲音,語氣也是對著那人有點討好的感覺:“過年沒多少天了,你讓我們這麼突然的搬也來不及啊。”
那人聲音倨傲的說道:“這個我也沒辦法,這個要求是公司下達的通知,這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而且不是你一家,這一片我們都要通知下去的,都會陸續開始搬遷,然後等待拆遷。。”
聽到這個話,老媽在一旁有些憤慨的說道:“吳經理,這個訊息早晨才貼的通知,連房東都還不知道。而且隔壁幾家他們都是年後一個月才開始搬,為什麼我們是第一家?”
“我們家的店鋪又不是在最開頭或者最尾部,這是在中間,怎麼也不會從中間開始啊。”
聽這話,那吳經理立馬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懷疑我在其中做什麼嗎?他們家因為是外地人早之前就申請過延期了,而你們老家就在這幾十公里,不遠。並且你們也沒提前申請,現在已經結束了申請,根據規定你們就必須儘快搬走。”
“哎,吳經理,你也別生氣,吃飯吃飯,我們也是一時著急。”聽到吳經理那惱羞成怒的摸樣,薛父連忙說道:“來,吳經理我敬您一杯。”
“嗯。”吳經理一杯酒喝下,臉色的表情都好多了,聲音放了一點,說道:“老薛啊,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也很為難。你們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了,這樣,我給你指一條路,你看看……”
“行,行,多謝吳經理了,您是,您說。”薛父連忙賠笑道。
“首先啊,確實是年關了,公司需要盤點各個部門的工作任務,不是我們部門有意刁難你們。但是,這個凡事都有個例外你說是不,我們部門可以幫你們頂過這個壓力,讓你們推遲到年後一個月再搬遷。但是你也知道既然讓我們部門那些人頂著壓力,那自然需要給他們一些補償……”吳經理說著,嘿嘿直笑,搓著右手三指道。
“那這個補償是多少?”薛母袁青淑在一旁低聲的說道。
“嘿嘿,其實也沒多少,就是一個月一萬。”
“一萬?我們家這診所三個月也賺不到一萬啊。這還有房租費之類的。”薛母不由的撤高了聲音,怒聲道:“你們這樣根本就是故意想收錢。”
“嫂子,這個找人辦事,總得一點辛苦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而且也不是你們一家。如果你們不願意,那也沒辦法了,按照通知七天之內搬走吧。”吳經理面色倨傲的說道。
薛父在一旁嘆了口氣。其實薛安和他說幫他找個店鋪換個地方,這個無所謂的,只是這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來回搬很麻煩,而且牽扯到很多證件方面,這臨時也難辦,如果是年後一個月時間,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吳經理他們也是故意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在快過年的時候撈點油水而已。
薛父皺著眉頭,怒聲說道:“你們這樣太肆無忌憚了,要拆遷我們沒問題,但你總得給我們搬遷的事情,你們搞這樣的臨時通知,讓我們臨時搬走,怎麼可能,還想要好處費,門都沒有。”
吳經理臉色一沉。
“訊息我已經通知你們了,至於你們怎麼辦那隨便你們,我們明天最後一天工作日了,如果明天你們沒做好決定,那麼我們就來直接封門了。”吳經理丟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冷哼一聲,丟下一張通知,轉身就要走。
薛安面色不善的進來,拿起那張蓋章的通知,看著上面的標頭。
合月市白安集團?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你等下。”薛安出聲說道。
“你是誰?”吳經理面色不喜的說道。
“讓你坐下就坐下,你敢動半步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薛安面色一寒,隨後撥通了楊紫薇的電話。
“那個合月市百安集團我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幫我查一下。”薛安開口直接說道。
“呃”。
電話那頭就發出一個呃,好一會才傳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老大,你自己的公司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