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多久了?”
位於洛杉磯比弗利山莊的一棟莊園內,張紫怡和張婧初兩人正看著不遠處的張楚,他捧著本書,已經在那裡坐了將近三個小時。
“藥都吃了嗎?”
張紫怡搖搖頭:“不吃,誰勸都沒用,堅持說自己沒病。”
聞言,張婧初也有些無奈。
“算了,都是些補充營養的,吃不吃的無所謂。”
張紫怡有些煩躁:“你說,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
“怎麼了?”
張紫怡託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楚,聽到張婧初還在問“怎麼了”,沒好氣的說。
“我三十如狼行不行!”
噗……
剛把茶杯送到嘴邊的張婧初直接噴了出來。
“你……”
張紫怡白了張婧初一眼:“你什麼你,難道你不想啊?他要是一直睡著,我都做好守活寡的準備了,反正我有醒醒,可現在明明醒了,卻失憶了,還不是完全失憶,真把人給愁死了。”
“他能醒,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張婧初說著起身,朝張楚那邊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張楚微微皺眉,看到來人是張婧初,又舒展開來。
“天氣熱了,別在外面,要看書的話,回屋去吧!”
“沒事,我就是想安靜一會兒!”
甦醒之後,張楚又在醫院住了幾個月,一直到七月底才出院,然後就搬進了這座莊園。
他現在的記憶很亂,能認得出家裡每一個人,可是卻又記不起具體的細節。
所以,每次和家裡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顯得有些不自然。
“爸爸!”
醒醒帶著弟弟妹妹跑了過來。
看到孩子們,張楚笑了。
不管記憶再怎麼亂,他對孩子的親近彷彿是與生俱來的。
“爸爸!”
醒醒撲到了張楚的懷裡,勾著他的脖子,仰起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其他孩子也圍在身邊。
這種突如其來的天倫之樂,讓張楚感覺有些恍惚,刺痛的感覺又在隱隱發作。
記憶也變得清晰了很多。
醫生說了,要完全恢復,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
有些記憶,張楚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畢竟,大腦是人類最神秘的部位,很多情況,用科學的手段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看著張楚和孩子們玩在一處,張婧初起身又回到了張紫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