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映著一張忽明忽暗的臉。
終究還是個守不住底線的渣男。
張楚伸手摸到床頭燈的開關，燈光亮起，扭過頭朝身側的女人看去。
那張絕美的臉上，依舊殘留著歡愉過後的痕跡。
範兵兵抬起胳膊擋在眼前，刺眼的光亮，讓她混沌的大腦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幹嘛啊？”
聲音慵懶，蛄蛹著側過身子，仰起頭看著張楚。
剛剛發生的一切，對範兵兵而言，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緩了一會兒，範兵兵伸手想要去夠床頭櫃上的煙盒。
剛摸到，就被張楚給擋了回去。
“年輕輕的，抽什麼煙。”
“你也才比我大一歲。”
範兵兵嘟囔了一句，卻也沒再去拿。
她的煙癮不重，偶爾才會抽上一支，既然張楚不喜歡，那就不抽了。
沒出息！
範兵兵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為了這個男人，她願意改掉所有他不喜歡的習慣。
“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
已經把最寶貴的東西交了出去，範兵兵反倒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範兵兵說著，擠進了張楚的懷裡，側著頭枕在張楚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頓時感覺一陣心安。
“你只要不後悔，往後……就跟著我吧！”
張楚給不了更多的承諾，所以他才一直躲著，可現在還是變成這樣了。
範兵兵聞言急道：“我不後悔，我肯定不後悔。”
說著，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她知道，跟著張楚的並不是她一個人，張楚也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她一個人。
“你……也別讓我後悔。”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一支菸抽完，張楚關了床頭燈，剛躺好就被範兵兵給纏上了，好像生怕他會突然消失。
張楚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
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範兵兵還手腳並用的纏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抽出了胳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溫曉蕊打過來的。
看看時間，已經五點鐘了。
六點一刻的航班，現在要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知道了，你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