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平穩推進,故事裡弟弟的畫外音和獨白穿插在整部電影中,給人一種追憶似水年華的傷感。
敘事結構很有特點,被分割成了三段,姐姐的故事,哥哥的故事,弟弟的故事。
三個段落貌似平行獨立,實則互相穿插,交錯補充,迴圈往復。
由於是一家人,各自交織在對方生活中,割捨不開。
姐姐是故事的靈魂人物,同時也是哥哥和弟弟兩人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哥哥算是這個家庭矛盾的激發點,情節發展的推動者。
而弟弟則是線索人物,在整個影片中起著一種連線作用。
故事的主題是成長,而成長的過程必定伴隨著創痛與掙扎,失落與妥協。
這在姐姐身上體現得最為明顯。
成長總與夢想相連,姐姐的夢最為豐滿,是音樂夢、傘兵夢,是遠方的夢、飛翔的夢,為了追夢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夢想終究敵不過現實。
遍體鱗傷的姐姐選擇了利益交換的結婚,離開了卑微的工作。
但到了最後,她還是離婚回了家又再嫁。
哥哥的夢是友情與愛情,弟弟的夢是渴望尊重和被愛,但起起伏伏之後,卻發現離當初的夢越來越遠。
三人不同的成長之路,最後都是一個終點,不得已迴歸平庸。
看似平淡,實則想要表達的是每一個平凡人的一生。
歷經繁華,最終的結果必定是釋然與看淡。
只可惜,大多數人看不到這些,他們關心的只有,電影裡面的男人打不打,或者女人脫不脫。
所以,當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離場了。
有的時候,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有的人沒走,可注意力已經不在電影前面了。
悉悉索索的,張楚還聽到了有人在接吻的聲響。
電影到最後,張楚扮演的傘兵最後一次出場的時候,電影院裡居然還響起了一陣鬨笑聲。
大概他們都沒看見過張楚在影視劇裡面,如此狼狽的模樣。
中年大叔的裝扮,跨在腳踏車上,一副憨憨的表情,啃著包子。
面對姐姐的問題:你還愛我嗎?
刻意表現出來的茫然,還有那句:你貴姓。
無不透著被生活磨平了稜角以後的卑微。
最後一幕,鏡頭定格在了動物園的孔雀身上,三兄妹依次從畫框裡走過,他們都想看到孔雀開屏的那一刻,卻都沒能如願。
姐姐認為,關在動物園裡的孔雀是假的,它們失去了開屏的能力。
傘兵夢的破碎,擊倒了姐姐對生活的追求,僅剩下對傘兵夢的後遺症。
為了換回自制的降落傘,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在果子面前脫下了褲子。
自願丟掉貞潔的少女,還會繼續渴望生活嗎?
所以,姐姐為了換掉刷瓶子的工作,嫁給了比自己大許多歲的大叔,坐上新郎腳踏車後座的那一刻,她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心如死灰的冷靜,姐姐像一個物件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