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維沉默著沒再說話，心裡有點不想走了。
可是……
算了，這次讓給她。
隊伍緩慢的朝前挪動著，可就是再慢，很快還是輪到了湯維。
穿過橫杆，湯維猛回頭看向了張楚，想要說什麼，最後也只是揮了揮手。
張楚看著湯維，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目送著她走進了站臺。
裹緊了衣服，又一頭扎進了風雪中。
“喂！睡醒了嗎？”
張楚剛回到車上，張婧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感覺像是提前計算好了。
什麼意思？
王不見王？
張楚隱約能猜到一點，換作別人恐怕早就慌的手足無措，想著怎麼去遮掩了。
可張楚卻根本沒那個念頭，儘管融入了這個時代，一些觀念也在隨之改編，可有些卻是根深蒂固的。
“都幾點了，我還不起。”
張婧初笑了：“你那邊怎麼這麼亂。”
“剛來火車站送個朋友。”
張婧初聞言，沉默了片刻。
“我在家。”
這已經不能算是暗示了。
“我現在過去，晚上想吃什麼？”
“不用，家裡什麼都有。”
“好，我這就過去。”
放下手機，張楚用力搓了搓手，發動了汽車，朝張婧初家的方向駛去。
車到樓下的時候，雪已經差不多要停了，稀稀拉拉的不成氣候。
篤、篤、篤。
門從裡面開啟，張婧初看著張楚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怨。
幾個月沒見，張婧初明顯瘦了不少。
“快進來！”
張婧初拽著張楚的衣襟，將他拉了進去，飛快的關上門。
這一層住著三戶人家，要是讓人發現張楚，可是要鬧出大新聞的。
“你先去把衣服換了，我……”
張婧初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張楚從後面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