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無聲,推開湯若惜的房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嚇了一大跳,眼前的女人不是湯若惜,而是湯若雅。
柳無聲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時間有些愣住。
湯若雅,那個自殺的女人,現在竟然站在湯若惜的房間裡,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而又無奈的微笑。
“柳半仙,沒想到會是我吧。”
湯若雅臉色慘白的低語著說,她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寒意。
柳無聲的內心,正在掀起驚濤駭浪,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不是我害的你,是方羽和洪森……”
“他們都得死,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先死。”
湯若雅冷酷無情的狠聲說道,當初要不是柳無聲在方羽面前,胡言亂語,說什麼風水星座,只有找一天蠍座的女人,才能旺財撞運,而湯若雅正是那個女人。
在柳無聲的慫恿之下,洪森悄無聲息的在湯若雅的奶茶裡放了迷藥,而正是這杯奶茶,讓湯若雅的清白,徹底毀在了方羽的手裡。
而醒來之後的湯若惜,自知對不起自己的妹妹湯若惜,因為方羽是湯若惜的未婚夫。
一時間想不開的湯若雅,無顏面對湯若惜的同時,也沒法向自己的男朋友交代,最終選擇了自殺。
而今,再次見到仇人,湯若雅豈能輕易的放過柳無聲,在她的幾番壓制之下,柳無聲發現自己根本不是湯若雅的對手。
原來湯若惜為了能夠儘快進入到遺巢,幫助餘火靈肉合一,在紅拂女和舞蝶衣的幫助之下,成功以湯若雅的靈魂,附身於湯若惜,如此便擁有了能夠行走陰陽的半死之身。
但有了湯若雅的厲鬼之魂,便充滿了戾氣和殺戮,固然是身為遺巢右護法的柳無聲,也不是她的對手。
柳無聲深知自己的實力,與湯若雅的厲鬼之魂相差懸殊,他清楚自己需要尋找更強大的力量來與她對抗。
正想著門外的方羽和洪森,卻發現他們二人,已經被紅拂女和舞蝶衣,奪了性命,慘死在鬼市街頭。
紅拂女和舞蝶衣回答湯若雅的身邊,這讓毫無勝算的柳無聲,徹底慌了,他開始服軟,嘴裡塞著蜜糖,說道:“三位姐姐,你看這事鬧得,其實跟我沒關係,都是方羽和洪森乾的……”
沒等他把話說完,湯若雅那雙白骨爪的手,猶如猛獸的利爪,緊緊地扼住了柳無聲的脖子,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雙腳在空中亂蹬,試圖掙脫這股束縛,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難以掙脫。
紅拂女和舞蝶衣從兩側迅速上前,默契地壓制住了他的雙臂。
她們的技巧嫻熟,彷彿演練了千百次,讓柳無聲無法動彈,他的身體,被她們輕易地按在地上,如同被獵人捕獲的獵物,無法反抗。
"你這個封建迷信的傢伙,都是因為你的一番謬論,才讓我落到如此境地!"
湯若雅的聲音冷若冰霜,如同冬日的風,颳得柳無聲的臉生疼。
"我……我沒有……"
柳無聲艱難地試圖辯解,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湯若雅打斷。
"沒有你,我的人生不會如此不堪。你必須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必須死。"
湯若雅的語氣決絕,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柳無聲心中驚恐萬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從這個危機中逃脫。
他望著眼前這三個人,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悲涼,他為了自己的私慾,將別人的人生搞得一團糟,這是他應得的報應嗎?
在柳無聲陷入絕望的瞬間,他的眼神突然閃爍出一絲決然,他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他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爭取最後活命的機會。
“你們不能殺我,現在遺巢大亂,我師出趕屍一派,與縫屍同出一脈,放眼這天下,只有我能夠幫助餘火靈肉合一,真的……我沒有騙你們,三位姐姐,我是唯一……”
柳無聲緊緊咬住下唇,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此刻就在一線之間,他不能讓這三個女人殺死他,他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他的生命還有太多的可能性。
那三個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她們的臉上都顯露出疑慮的神色,她們並不完全相信柳無聲的話,但是,他也並沒有騙她們。
他的確師出趕屍一派,與縫屍同出一脈,而這個秘密,紅拂女和舞蝶衣是知道的。
“好,我們相信你,但如果你說的不對,你的性命也就到此為止。”
紅拂女冷冷地說,示意湯若雅和舞蝶衣鬆手。
柳無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不能讓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他的野心,還沒有達成。
眼下湯若雅已經附身於湯若惜,而舞蝶衣和紅拂女本身就是‘鬼籍’,柳無聲也一樣是‘鬼籍’,他們能夠自由進入遺巢,行走陰陽界。
而劉鐵卻不能,但他似乎有些擔心舞蝶衣,在臨行之前,劉鐵送了舞蝶衣一樣東西,那是他從警以來,一直都戴在身上的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