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火迅速解開繩索,柳無聲則啟動了小船的發動機,就在他們即將離開之際,那群殺手出現在了碼頭。
“在那裡!追!”
為首的殺手,指著小船大喊。
小船在夜色中疾行,逐漸遠離了孤島,那群殺手,試圖開槍,但距離太遠,他們無法準確命中。
餘火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擺脫了追擊,然而,餘火,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
此時的柳無聲,嘴角上揚,稀稀散散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險惡,他掏出了腰間的那把匕首,正準備對餘火下狠手。
餘火感到了背後的冷風,他瞬間轉身,瞪大了眼睛,看到了柳無聲手中的匕首。
他的心臟,瞬間跳動得像鼓,震耳欲聾。
“你……”
餘火剛要開口,卻見柳無聲的匕首,猶如夜空中的流星,迅速向他刺來。
餘火身體一側,瞬間躲過了這一刀,然而,柳無聲並未因此停手,反而更加兇猛地攻擊過來。
餘火一邊抵擋柳無聲的攻擊,一邊試圖尋找脫身的機會,但柳無聲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一刀接著一刀,讓餘火應接不暇。
此刻,月光下的柳無聲,猶如一隻兇狠的狼,眼中閃爍著冷光,而餘火則像一隻受傷的鹿,無助地在他的攻擊下掙扎。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餘火突然發力,將柳無聲推倒在地,然後他迅速起身,向著柳無聲射出了幾根銀針。
然而,柳無聲有備而來,他掏出了腰間的那把槍,至於他手中的這把槍,是從哪裡來的,不得而知,沒辦法溯源,但那黑乎乎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餘火。
餘火知道,柳無聲本就是兩姓家奴,一邊吃著遺巢的皇糧,一邊又投靠了‘五仙衛’,以他當初盜取冥燈的做派,殺人越貨的事情,完全可以幹得出來。
未免擦槍走火,餘火沒有亂動,而是雙手舉起,以投降示弱的姿態,讓柳無聲保持冷靜。
“銀針丟了,把那兩樣東西交出來!”
柳無聲厲聲喝道,他的野心,在此刻暴露的毫無保留,餘火知道當初柳無聲主動獻出冥戒,並沒有安什麼好心,純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萬萬沒想到,柳無聲會這麼快就翻臉。
“柳兄,為何這麼著急,剛出小島,這裡並不安全,那些殺手,肯定還會想辦法追上來的。”
餘火丟了指間的銀針,然後好言相勸,希望能夠讓柳無聲放下手中的槍,以免走了火,但柳無聲似乎並沒有想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的意思。
“少廢話,快點把東西交出來,放在船的中間。”
餘火知道,此時的柳無聲,已經被慾望左右了思想,根本聽不進任何勸解,餘火只能將手中的冥戒和冥鏡,按照他的意思,放在了小船的中間。
小船在夜色中的海面上漂浮,寂靜的夜晚,只二人人呼吸的聲音,和小船輕輕盪漾的水聲。
在餘火將冥戒和冥鏡,放在船的中間後,柳無聲的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急切。
“雙手抱頭,別給我耍花樣。”
柳無聲一手拿著槍,對準了餘火的腦袋,而另外一隻手,去拿放在船中間的冥戒和冥鏡,嘴角早已經泛起了難以掩飾的笑意。
餘火觀察著柳無聲的動作,希望能夠找到破綻,能夠一擊即中的破綻,絕對不能讓柳無聲帶著這兩件東西離開。
而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飛艇的鳴笛聲,餘火心頭一緊,以為是那些殺手追了上來,卻不想柳無聲擺了擺頭,示意飛艇趕緊過來。
飛艇靠近小船,柳無聲直接跳上了飛艇,只見他與飛艇的接頭人,細聲細語說了幾句,便回頭衝著餘火說道:“要怪就怪你太善良了,居然相信我柳無聲,會是你的革命戰友,幼稚!東西我先幫你保管,餘先生,今天先留你一條性命,哦不……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不死之身,不過,能不能划著這個小船上岸,就看你能不能快過那些殺手咯。”
柳無聲說完,轉身衝著餘火做了一個假開槍的手勢,然後示意接頭人開船,一陣轟鳴聲,瞬間消失在了海面上。
餘火瞪大了眼睛,看著柳無聲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餘火撫摸著小船,心中多少有些悔恨。
小船在海面上飄蕩,餘火獨自坐在船頭,眼望海天交接的地方,彷彿在尋找生的希望。
殺手們,如同柳無聲所說,快速地向他追來,他們的身影,在海面上若隱若現。
殺手們越來越近,他們的眼神,嗜血而無情。
餘火順勢摸出了銀針,他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準備與殺手們正面剛,試圖做最後一搏。
在關鍵的時刻,海上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從海面的另一側,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船,船上的密集射擊,直接將那些殺手擊斃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