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爭,之所以實力懸殊,那是因為這是一場人類以血肉之軀,與活屍惡戰,而這些活屍,餘火自然他們的來源,必定與遺巢有關。
餘火還知道,製造這些活屍的人,不僅與遺巢有關,而且還是縫屍一脈的師門中人,只有縫屍一脈的人,才有這本事,使活屍從死亡中復活,讓它們喪失人性,只剩下殘忍的攻擊本能。
夜幕降臨,場面的恐怖,達到了極點。
劉鐵他們的反擊,已經到了極限。
餘火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很有可能,劉鐵和他指揮的小隊,全部都要葬身於此,成為這些活屍的食餌。
餘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手中的銀針,在黑暗中閃爍著銀光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向前邁出一步,對著那些逼近的活屍,接連射出了銀針。
那些活屍,在銀針的刺激之下,銀針所到之處,冒出了一陣類似硫酸腐蝕的黑煙,頓時痛苦的咆哮了起來,但轉眼,便喪屍了戾氣,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瞬間沒了攻擊力。
黑煙瀰漫在空氣中,一股難聞的燒焦味道,撲鼻而來,那些活屍的身體,開始迅速腐爛,身上的衣物和面板,如同被烈火燒焦一般,黑色的煙霧不斷升騰,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個場景讓所有人,都驚恐不已,眼前的景象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場景。
就在大家驚愕之際,這些活屍,瞬間變得毫無生氣,像一堆被拋棄的破爛,他們的身體逐漸分解,化作一股股黑色的煙塵,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地面上只剩下那些銀針,閃爍著寒光。
此時,銀針的刺激已經消失,黑煙也散去,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然而,剛才的場景,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卻是難以磨滅的。
看來,餘火的這個辦法有效,當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餘火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餘火手中銀光閃爍的銀針,到底是什麼來路。
但一旁的劉鐵,卻已經猜想了什麼,因為讓他聯想到了‘花語案’。
劉鐵記得,在‘花語案’的卷宗當中,清晰的記載著關於兇案現場,有人故意留下的那些縫屍痕跡,而那些手法精湛的縫屍痕跡,正是出自慣用銀針的縫屍一脈。
而眼前的餘火,劉鐵已經意識到,絕對不會是一個江海明報的記者那麼簡單。
劉鐵的心跳加速,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雙手,他看見那雙手的細長指尖,正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捏著那枚銀針,彷彿正在向劉鐵講述一段黑暗的歷史。
他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內心的激動,然後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具已經化為虛無的屍體。
他仔細地觀察那些銀針,看見它們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他貼近那些銀針,感覺到了一種冰冷的觸感,就像是被封存的記憶,冷冽而真實。
他的手微微顫抖,從口袋中拿出一副手套,輕輕地拿起一根銀針,他感覺到那銀針在他的掌心中跳動,就像是一個被封閉的秘密,等待著被揭示。
他緊緊地盯著那枚銀針,看見它上面有著微小的刻痕,那些刻痕看似隨意,但劉鐵一眼便看出,它們都有著特殊的含義。
他的心跳加速,他的大腦飛快地轉動,他開始將這些刻痕與“花語案”的記錄相比較。
越來越接近真相,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當他最後確定,那些刻痕與“花語案”的記錄完全相符的時候,他知道,他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但眼下,不是調查‘花語案’真相的時候,而是儘快聯手眼前這個身份存疑的人,共同擊退這些活屍,阻斷屍毒面向江海擴散。
經過餘火的一波操作,以及劉鐵他們的共同努力,船艙冒出來的幾千具活屍,已經徹底清理乾淨,暫時化解了這場兇險無比的危機。
然而,此時並沒有人意識到,這些被餘火擊垮的活屍,已經感染了江海碼頭的水源,而這些水源,已經被屍毒汙染,流向了江海市區,以及下游的城市。
屍毒,很快,便蔓延開來了。
江海的寧靜被打破,街道上開始出現奇怪的現象,原本活蹦亂跳的貓狗,突然間變得異常狂躁,它們瘋狂地撓地,試圖用爪子刨出一些東西,人們也開始感到不適,頭痛、噁心、嘔吐,城市的秩序開始混亂。
在江海市碼頭,一些漁民發現他們的水源被一種奇怪的黑色物質汙染,。他們感到非常困惑,不知道這種物質從何而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開始感到身體不適,甚至有人開始出現奇怪的幻覺。
在下游的城市,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人們開始發現他們的水源被汙染了,而且他們也開始出現身體不適,醫生們對此感到困惑,不知道這種病因,從何而來。
局面已經開始失控。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情況持續惡化,水源的汙染日益嚴重,使得城市的衛生狀況急劇惡化,醫院裡的人們排起了長隊,他們的症狀各不相同,但都帶有明顯的憔悴和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