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鴿痛苦地掙扎著,她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聲音低沉而顫抖,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奈。
餘火和劉鐵他們,一直默默地聽著黃鶯鴿的請求,他們的心情異常沉重。
他們知道,他們不能輕易地做出決定,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剛剛和他們並肩作戰的隊友。
然而,他們也深知,如果不採取行動,黃鶯鴿身上的屍毒,很有可能會感染給其他人,勢必會讓臨時據點帶來巨大的危險。
餘火和劉鐵互換了眼神,劉鐵知道餘火有一些本事,而且自從上一次見識到了餘火,會用銀針的本事之後,對餘火的身份,尤其是對餘火調查記者的身份,有所懷疑。
但眼下不是揣摩人心的時候,需要齊心協力,團結一心,走出這座幾近淪陷的梅城。
劉鐵似乎領悟到了餘火的用意,從黃鶯鴿的後腦勺,狠狠地拍了一下,面目猙獰的黃鶯鴿,頓時昏死了過去,而餘火摸出了幾根銀針。
這一次,餘火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針對性的排毒,而這一次的銀針,全部都是插在了黃鶯鴿的十指上,這要是放在中醫學的說法,謂之放血。
而餘火正是想用此法,好讓黃鶯鴿體內的屍毒,透過放血的方式,打通黃鶯鴿的全身血脈,從而屍毒不滯留在她的體內。
當然,這種壓制之法,並沒有辦法徹底讓黃鶯鴿體內的屍毒排除乾淨,需要的自然是她視為珍寶的試劑,輔以這些試劑,自然可以讓她徹底擺脫屍毒的困擾。
劉鐵迅速地按照餘火的指示操作,他用一把小刀輕輕撬開了黃鶯鴿的嘴巴,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半管試劑,倒入了它的嘴裡,同時用清水輔助灌下。
整個過程中,黃鶯鴿似醒非醒的狀態,但它無法抗拒他們的操作。
倒完試劑後,餘火和劉鐵靜靜地等待。
他們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實驗會有什麼結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黃鶯鴿的反應,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她它的身體,開始出現輕微的抽搐,然後是劇烈的抖動,彷彿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劉鐵看著黃鶯鴿的反應,內心十分複雜,他知道這麼做有些殘忍,可能會對黃鶯鴿造成傷害,但他也深信,這是為了更高尚的目的。
如果能夠成功地掌握這項技術,他們就可以更好地瞭解人類的生理機制,從而確定這些試劑,是否可以化解屍毒的侵蝕。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黃鶯鴿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餘火和劉鐵緊張地觀察著它的反應,期待著實驗的結果,不久後,黃鶯鴿突然張開眼睛,那雙原本沒有眼仁的眼睛裡,透出一種明亮而神秘的光芒。
餘火和劉鐵驚喜地發現,冒險成功了,不僅救下了黃鶯鴿,還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個結果,讓他們感到無比的興奮和自豪,同時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挽救梅城的曙光。
眾人都知道,臨時據點的外面,早已經淪陷為一座屍城了,而此時要想讓這些藥劑,全部送到需要的人手中,無疑成了擺在面前的巨大的難題,而且幾乎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然而,儘管困難重重,他們的決心並未動搖。
他們清楚,這些藥劑是他們僅有的希望,是那些在屍毒禍害中,掙扎的人們唯一的希望。
餘火和劉鐵互換了眼神,他們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他們決定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將藥劑送往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行動開始了,劉鐵和餘火全副武裝,黃鶯鴿和李明緊隨其後,隨行的其他人,都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他們用盡可能的把這些藥劑,全部裝上了車。
他們驅車,趁著夜晚的掩護,穿過城市的街道,儘可能避開那些遊蕩的感染者,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果決,即使面對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他們的眼神,也從未有過絲毫的動搖。
這個夜晚,是漫長而艱難的。
夜色漸深,城市的喧囂逐漸平息,只有零星的槍聲和感染者的低吼聲在夜空中迴盪。
他們駕駛的車輛,在街角轉彎,避開了一群蹣跚靠近的感染者,車燈照亮了前方,展示了城市的悲慘一角。
他們深入城市的腹地,抵達了一個被拋棄的區域,破舊的房屋,封鎖的商店,以及堆積如山的感染者屍體,這是病毒肆虐過的痕跡。
他們的車輛,穿過狹窄的街道,儘可能避開感染者的活動範圍,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決心和堅毅,他們的身姿,在冷風中堅定而果決。
劉鐵剛得到訊息,說一個被封鎖的廢棄醫院,那裡有急需的化解屍毒的藥劑,他們的任務是將這些剛剛調製出來的藥劑,送到等待的醫療隊伍手中。
好不容易來到了廢棄醫院,下車之後,醫院的一個出入口,此時已經有幾個負責看守的安保人員,上前來迎接餘火他們。
那群安保人員,看著這輛後八輪的廂式貨車,繃緊的神經,總算了放鬆了下來,有些激動的說道:“這車裡面裝的全是我們要的試劑嗎?”
劉鐵從副駕駛室跳了下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安保人員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了這些試劑,就可以救下一大波人已經感染屍毒的人員。
那群安保人員頓時圍住了貨車,在開啟貨車的箱門的時候,那些醫療工作人員,激動的看到這些試劑,臉上都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但餘火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因為這些安保人員,有些面孔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