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是簡單的牆繪,而是代表某種邪惡力量或詛咒的圖騰。”
餘火近距離的靠近那面佈滿了牆繪的崖壁,仔細大量了一番,略有所思的說道。
而柳無聲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要去撫摸那些充滿了歲月痕跡的牆繪,卻被餘火當場制止,說道:“這裡面邪氣太重,而且剛才那個滾落的巨石,不會出現的那麼巧合。”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誘我們進來,就是想讓我們看到這面牆繪?”
儘管餘火這只是猜測,但謹慎一點,終究不是什麼壞事,餘火的警告,柳無聲並沒有太過在意,把手縮了回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這荒山野嶺的,到底是什麼人,把這牆繪繪製在這黑洞深潭之中?”
關於這一點,餘火倒是想到關於懸門的另外一個傳言,據說這嗜血珠正是懸門秘技之一。
此珠通體透亮,以噬魂散研製而成,然後灌入珠體,投餵在將死之人的體內,隨著人體胃液腐蝕珠體,毒性慢慢發作,達到嗜血之效,能夠吸乾人血和水分。
透過此法,將人制作成腐而不朽的人蛹乾屍,起到永久儲存的目的,謂之長生。
而這面牆繪內容豐富,想要表達的內容有很多,但餘火卻發現了牆繪之中的貓膩之處。
整面牆繪,採用的都是灰色暗黑系,筆法細膩,亦妖亦仙的手法,儘管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卻依舊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讓人歎為觀止。
“這是對灰仙歷史的歌功頌德。”
餘火一語中的,讓柳無聲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納悶的說道:“灰仙?前面有柳仙,黃仙,莫不是……”
柳無聲就差‘五仙衛’三個字沒有說出口了,但餘火也同樣猜到了這點。
這一路走來,明顯是有人在背後牽引,而背後牽引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五仙衛’。
‘五仙衛’早已擺脫遺巢的束縛,越過陰陽界,潛伏在人間,而這些不守規矩的怨靈,自然是衝縫屍一脈的三大祭器而來的。
眼下嗜血珠,是唯一能夠集齊縫屍一脈三大祭器餓線索,‘五仙衛’自然不會放過天賜良機。
不僅不會放過如此機會,還要利用餘火縫屍一脈的身份,借力打力,協助他們找到這三件至寶。
‘五仙衛’之所以會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這三件東西,自然是知道了這三件東西的價值所在,儘管這只是傳聞,但卻讓‘五仙衛’深信不疑。
江湖傳聞,說這三件祭器,並非只是縫屍一脈用來祭奠亡靈的法器,而是擁有不同尋常的本事,能夠讓死者逆天改命。
更有甚者,說是隻要三件祭器合體,便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徹底擺脫淪為‘鬼籍’的命運。
江湖傳聞,終歸是江湖傳聞,不可盡信,可是‘五仙衛’卻偏偏不信這個邪,認為只要讓這三件祭器重出江湖,便可讓流放遺巢域外的冤魂惡鬼,徹底翻身。
在餘火看來,這僅僅只是‘五仙衛’的一廂情願,冥燈,冥戒已經現世,但冥戒卻始終未能出現,這讓江湖傳聞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有人說冥燈,冥戒比較好保管,能夠流傳下來,而這冥鏡,畢竟是一面容易破碎的鏡子,要想淵源流傳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說不定早就已經碎了。
倘若冥鏡已經不在了,那麼意味著江湖傳聞,就徹底變成了傳說了。
但身為縫屍一脈門主的餘火,自然不希望這個傳聞變成傳說,三件祭器,乃是縫屍一脈的僅剩下的家底,身為門主,有理由找到它們的下落,守護它們的安全,並且讓它們一直安全無虞的流傳下去。
餘火找到它們,自然是為了師門著想,但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三件祭器當中的任何一件,倘若不走正道,勢必會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這點,餘火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是因為這個擔心,餘火有過猶豫,但最終決定冒險一試,因為只有找到三大祭器的下落,才能知道江湖傳聞到底是真是假,也能為縫屍一脈贏得一片寧靜。
“灰仙之後,應該是白仙或者狐仙,這四門八法的局,並非懸門中人所設。”
“不是懸門中人,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成了人家的棋子?”
柳無聲好奇的說道,見餘火如此篤定這四門八法並非懸門所為,繼而再問,說到:“那對方的這盤棋,是什麼開始下的呢?甲六被殺的時候?”
餘火搖了搖頭,摸出了一支香菸點上,吧唧抽上了兩口,算是喘口氣,說道:“甲六便是讓我們上船的引子。”
“不會吧,甲六隱姓埋名幾十年,為的就是讓懸門後繼有人,他不可能會是五仙衛的人。”
餘火語出驚人,卻讓柳無聲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不停的否定餘火的說法,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