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越想越氣,氣急敗壞的他,拎起一個啤酒瓶砸在了雷家寶的腦袋上,一灘鮮血,頓時印溼了他那驚慌的額頭。
雷家寶齜牙咧嘴的敢怒不敢言,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無辜。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江遇,還沒有人敢跟他對著幹,他對自己在旺腳城寨的地位,以及對旺腳城寨的掌控能力,顯然是信心十足。
但這一次,他失手了,而且直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雷鎮長,我可以扶你起來,自然也可以把你踩在腳底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讓我如何把整個城寨交個你。”
方羽的狠話,讓雷家寶頓時慌了神,得罪方羽無異於自尋死路,別說經營多年的旺腳要功虧一簣,就連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衝著這點,雷家寶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了挽回局面,他撲通跪在了方羽的面前,不停的求饒說道:“方少,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下不為例,往後你要做做牛做馬都行。”
見雷家寶如此低聲下四的聽話,方羽內心十分的滿意,他這是殺人誅心,目的是要把雷家寶這條地頭蛇徹底的馴服,好讓他乖乖的聽話,為方家的利益所用。
“起來吧,做牛做馬就算了,我們方家不缺牛和馬,要的是精兵強將,趕緊幫我查一下,這個吳崖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跟江遇攪和在一起?”
方羽發話,雷家寶不敢絲毫的怠慢,感激涕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正要離開,卻被站在一旁看戲的柳無聲給攔了下來,說道:“方少,別急著查這個吳崖,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是兵分兩路,一路牽制我和雷鎮長,而另外一路卻直接殺到這裡,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抓個現行,顯然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的意思,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我的來?”
柳無聲的一席話,讓方羽略有所思,但卻並不明白餘火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見方羽和雷家寶一臉好奇,都在等著柳無聲的回答,只見柳無聲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這次來,極有可能跟咱們的秘密計劃有關。”
提及這個計劃,除了方羽,柳無聲,以及雷鎮長以外,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如果說有人洩密,除了他們三個,不會有其他人。
所以,如果有人知道這個計劃,而且是為了這個計劃而來,說明一定有人洩密。
柳無聲說完,三人相互對視了一下,雷家寶生怕被人冤枉,慌忙解釋說道:“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洩密,我生兒子沒屁眼。”
見雷家寶如此著急撇開自己的嫌疑,方羽不屑於顧的笑道:“沒說你洩密,你著急什麼?再說了,你生得出兒子嗎?”
雷家寶立即閉上了嘴,柳無聲接著說道:“是誰洩密不重要,我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哪怕有人洩密,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的,眼下我最擔心的倒是這座城寨還安全不安全的問題?”
“絕對安全,城寨上下,我都換成了我的人,而且這些人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肯定信得過。”
都說誇下海口的人,往往都是辦事不牢靠的人,方羽見他跟上次一樣吹牛不計後果,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少來了,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怎麼著,老子剛剛脫了衣服褲子,提槍準備上戰場的時候,突然冒出幾個人,而且還是我的……”
一想到自己被湯若惜當場抓了一個現行,沒臉再見人家不說,還讓他最後覬覦得到湯若惜的救命稻草也落空了,心裡能不憋屈嗎?
換做是以前,這個時候的雷家寶已經被大卸八塊了,可眼下拿下這座城寨,還需要雷家寶這種在當地仗勢的人。
都說強控蓋不過地頭蛇,縱然方家在江海是有權有勢的存在,可是要在旺腳城寨這地塊混,還得看當地的臉色不是。
“方少,這事是我辦的不好,回頭我再給你安排一次,保管比這一次更刺激。”
雷家寶是典型的阿諛奉承的角色,在方羽沒有來到城寨之前,就已經打聽到了方羽的個人嗜好,喜歡討賬自己的底線,同時也喜歡挑戰別人的底線。
正是深諳方羽的這種變態的嗜好,才會利用方羽的這個軟肋,讓方羽上了他這條賊船的。
方羽和雷家寶的鬥嘴,讓柳無聲覺得很無趣,而且這種怎麼玩女人的低階趣味,一點都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但礙於方羽的面子,他這個做師傅的,多少還是能忍就忍了。
“有一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