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醫生的話,讓紅拂女當即大吃一驚,不過她很快便想到了什麼。
現在餘火的肉身,並非餘火的真身,而是透過縫屍一脈的偏門秘法,將魂魄聚集一身,附體於這替身之上。
至於為什麼心電圖上會顯示出兩個心跳的曲線,應該是這個原因,導致機器未能識別,而出現的故障。
對於這個科學難以解釋,甚至有些迷信的說法,紅拂女自然不能在主刀醫師面前胡扯,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鬼話。
紅拂女一改驚慌的表情,一臉無辜的說道:“別逗了,醫生,可能是機器報故障了。”
對於這個離奇的現象,主刀醫生也沒有合理的解釋,只好尷尬的笑著說道:“應該是的,不過不影響你朋友的脈搏觀測的。”
主治醫師說完,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的說道:“記住,提醒下你的朋友,腦震盪非同小可,需要靜養,留在醫院,至少七天以後才能出院。”
笑著送走了主治醫生,紅拂女沉重的吐了口氣,急迫的來到ICU重症室,看著已經甦醒的餘火,紅拂女這才放鬆了下來。
“餘……吳崖,你醒了。”
見護士小姐姐正在給餘火換藥,差一點就說漏了嘴。
但護士小姐姐收拾完之後,很自覺的推著護理車,轉身便離開了病房,而且順帶關上了房門。
“你小子命真大,差點都嚇死我了。”
紅拂女一臉擔心的表情,接著有些責怪卻又十分幸福的樣子,說道:“你幹嘛那麼拼命救我,傻瓜。”
其實女人有時候挺做作的,此刻的紅拂嘴上埋怨餘火救她,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其實自從她為了接近餘火,而破了餘火的戒,本該只是為了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一個任務而已,卻不想自己已經愛上餘火。
而且在餘火捨命救下她之後,徹底改變了對餘火的態度,這種態度是內心情感世界的變化,這點讓她一發不可收拾。
餘火看著眼前的紅拂女,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自己這次傷的夠嗆,腦子確實是有些震壞了。
見餘火有些難受,一臉心疼的紅拂女,忙說道:“不逗你了,你就乖乖的在這裡住著,我下班了就會來陪你的。”
兩人的對白,像極了相濡以沫的情侶,如果有旁人在的話,估計早就肉麻死了。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餘火此言一出,可嚇得紅拂女不清,現在餘火所處的地方是ICU重症病房,哪有才住進來就能出去的道理。
如此無禮的要求,紅拂女又豈會答應餘火,自然是不情願的說道:“你這是在找死,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
“醫生只說需要靜養,並沒有說要留在醫院,你放心吧,我這身體,你是知道的,醫生是無能為力的,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餘火這話,讓紅拂女恍然大悟,餘火的這副軀體並非肉身,而是透過一些肢解的屍體和稻草之類的東西,縫製而成的軀殼而已,並沒有血肉,也就不存在醫生所言的那般危言聳聽。
“好吧,我這就安排你出院,對了,你就先住我家裡吧。”
紅拂女在江海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平時就她一個人住,沒什麼人打攪。
而且地處江海河西,相較於繁華的河東來說,要安靜和乾淨很多,是現在年輕人選擇置業的首選。
餘火現在居住在原來吳崖租住的那個棚戶區,髒亂差不說,而且魚龍混雜,這裡什麼人都有,要說靜養,顯然不太合適。
既然紅拂女主動開口邀約,餘火便沒理由拒絕,便爽快的答應了她。
來到紅拂女的家裡,家裡面十分的乾淨整齊,而且沙發和電視櫃上,都擺放著各色的娃娃和寵物,看得出平時有些高冷自傲的紅拂女,也有少女心的一面。
“我家裡比較小,只有兩間臥室,一間客房,我睡的主臥遠離車流馬路,你就睡這間吧。”
紅拂女是出於真心,可是餘火不能一進門就喧賓奪主,繼而說道:“沒事,我沒那麼虛弱,我就住客房吧。”
沒等紅拂女糾纏,餘火便把自己的外套扔進了客房的床上,而紅拂女也適時的跟了進來,說道:“現在是秋天,晚上比較涼了,我幫你套一個厚一點的被子吧。”
沒想到紅拂女居然是個會過日子的賢妻良母,如果要是真的娶她回家做老婆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可是餘火當即放下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此刻想起了湯若惜,想起了這個為自己而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的女人。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紅拂女卻並沒有搭理餘火,一個勁得為餘火鋪床,餘火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個主動的女人,便坐在了床頭對面的一個沙發上,點上了一支香菸。